安幼塵不記得昨晚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這一晚上她睡得最是安穩。
這可能跟她初步確定葉晟睿與安倫國際的破產無關有著必然的聯絡。
自從確定葉晟睿可能不是她要報仇的物件後,安幼塵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心裡繃緊的那根弦也終於得以放鬆。
“怎麼樣,昨晚睡得好嗎?”一道清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玩味的笑意。
安幼塵身體一僵,縮在被子裡的手瞬間握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向聲音來源招呼過去。
葉晟睿略微偏頭避開,眼裡隱隱蘊了絲淺笑。
“這就動起手來了?”
安幼塵赫然睜開眼睛,笑得咬牙切齒,“睡意朦朧間,不是怕房間裡進了壞人嗎?”
眼睛向房門出瞟了瞟,安幼塵不大記得昨夜睡覺的時候有沒有鎖門。
大清早的,葉晟睿跑自己房間來做什麼,還這麼悄無聲息的!
“這麼說,你是覺得我就是那個壞人?”
葉晟睿嘴角微勾,眼睛卻瀲灩著流光向安幼塵潔白的頸項瞟了一眼,視線暗了下去。
“看來叫某人吃早餐是叫錯了。”
“怎麼會,這裡是你家,誰像壞人你也不可能像壞人!”安幼塵皮笑肉不笑的拍著馬屁。
順手抓了抓柔順的頭髮,立即坐了起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在葉晟睿的地盤上,她可不想一不小心又惹了他不高興,再讓自己多做幾天傭人。
低頭瞟了一眼,心裡鬆了口氣,雖說記不得昨夜鎖沒鎖門,但好在她還是穿了睡衣的。
要不然一大早被葉晟睿看了個精光,自己還不得虧死!
雖說她與葉晟睿已經有過了肌膚之親,但那是情非得已,現在大家頭腦都十分清醒的情況下,再被葉晟睿佔了便宜,還指不定被葉晟睿說是自己勾引他。
安幼塵被葉晟睿這一驚,起床的動作幅度就有些大,隨後空氣裡發出輕微的崩裂聲。
葉晟睿側身坐在床邊,冷冷哼了一聲,目光灼灼落在安幼塵的胸口。
只是覺得胸口一涼,低頭看去,那間輕薄的吊帶睡裙左側吊帶已經斷裂下滑。
胸口大片風光若隱若現地暴露在空氣中呼之欲出。
葉晟睿坐下的時候剛好壓住了杯子下的睡裙的裙襬,在安幼塵大幅度的動作下,才會不小心扯斷了吊帶。
這下出糗可出大了!
剛才還在慶幸自己穿了睡裙睡覺,才免了落下一個勾引人的名聲。
現在倒好,直接大早上的就當人的面兒上演“脫衣秀”?
安幼塵臉上一熱,手忙腳亂地伸手就要去拉垮下去的吊帶。
她動作快,葉晟睿的動作更快。
他一隻手握住了安幼塵要去整理衣服的手腕,另一隻手伸向她雪白的胸口。
安幼塵被葉晟睿阻止了動作,腦子裡嗡的一聲。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那隻手變成了魔抓伸向自己,而她卻已然忘記了阻止。
修長而冰涼的手指微微屈起,之間輕柔地碰觸在她滾燙的肌膚上。
安幼塵呼吸一緊,視線下落,是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鎖骨處輕輕描摹。
心臟撲通撲通地跳開,她睜大了眼睛,視線隨著他的手指一動。
在他之間碰觸的地方,有一排淺褐色的牙印。
葉晟睿輕嘆一聲,附身將坐在床上的安幼塵壓靠在牆壁上,低頭吻上了那道淺褐色的疤痕。
安幼塵只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喉嚨乾澀難忍,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想要將他推開。
葉晟睿卻將握住她的手放開,滑到了她的腰間,另一隻手繞到了她的頸後輕輕託著。
近乎有些蠻橫地,將她壓向自己......
他的唇滾燙地,露珠在荷葉上滾動一般,在她鎖骨處輕吮慢舔,帶來酥酥麻麻的癢。
她記得,這個痕跡不是其他,而是那場意外中,葉晟睿刻意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
那一次的意外,已經過了許久,於他和她來說都沒有留下半點痕跡,除了這道痕跡。
那時她被藥物控制,神志不清。
今天,她卻清醒著,卻沉淪在他的親吻裡,帶著愛憐和留念的吻.......
不,不該這樣的!
安幼塵,你怎麼能這麼不知羞恥地任由他對自己為所欲為?
推開他...一定要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