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維婭將將從那間包廂出來,迎面便撞上出來尋她的陳欣怡,不免嚇了一跳。
此時葉晟睿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
那原本是商議婚約的宴席,也在葉晟睿的離開後索然無味,陳欣怡便尋了個藉口出來轉悠。
從剛才開始陳欣怡一直惦記著,黃維婭可是跟在葉晟睿的身後出來的。
如果這個女人敢打葉晟睿的注意,她一定會讓爹地將這個女人開除星遠國際,或者打包送去國外再也不許回來!
黃維婭忙穩住自己的情緒,收拾出一張看似強顏歡笑的笑臉來迎了上去,“欣怡,你怎麼出來了,婚約的事情商議完了?”
陳欣怡卻豎著眉頭將黃維婭伸過來的手甩開,聲音尖利道,“別給我裝傻,你說剛才急急忙忙追著葉晟睿出來幹什麼了?”
黃維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這陳欣怡果然是因為葉晟睿才來尋自己麻煩的。
“欣怡,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和葉總素未相識,怎麼可能是追著他出來的?”
黃維婭立即一副萬分委屈的樣子,眉心擰在了一起,雙眸淚意閃現。
想到這段日子觀察下來,陳天年對黃維婭的信任以及剛才那句沒拿她當外人,陳欣怡越發確定黃維婭品行不端。
這一回黃維婭再這麼一控訴,陳欣怡更是認定了黃維婭對葉晟睿起了心思。
後退兩步,指著黃維婭的鼻子勃然大怒,“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麼些年你呆在我爹地身邊是為了什麼,你不就是圖我爹地的錢財嗎?今日見到葉晟睿,是不是覺得他年輕有為又帥氣多金,剛好是你的下一個傍身的目標?”
面對陳欣怡這無端的指責,黃維婭臉色大變,正要反駁回去,便聽到身後一聲沉怒,“胡鬧!”
陳天年與葉老爺子為首的葉家三人均站在走廊的樓梯口。
那一聲怒喝正是已然黑了一張臉的陳天年發出的。
他雙手負在身後,滿臉怒意地走了過來,站在黃維婭身側怒視著陳欣怡,“維婭進公司以來,對公司算的盡忠職守,處處為公司著想,豈能容你這樣血口噴人!”
“爹地我......”陳欣怡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一雙眼睛包著淚水,十分委屈。
“你給我閉嘴!”陳天年卻早已失去了耐心,憤怒地罵道,“你生在陳家長在陳家,除了花錢你還會幹什麼?”
“平日裡你囂張跋扈也就算了,我可以寵著你慣著你,但我決不允許你不識好歹!”
“你知不知道維婭進公司以來,為公司帶來多少利潤,收入提升了多少個百分點?當年若不是維婭進來公司,你以為今天還有你的錦衣華服?”
陳天年越罵越氣,最後恨不得一巴掌將這個不爭氣的女兒拍死。
陳欣怡哪裡受過這種委屈,雖說自從她母親去世以後,爹地就一直對她不冷不熱送去了國外。但也算是寵愛有加,要什麼又什麼,從來不曾短過她的花銷,更不曾說過一句重話。
今天爹地居然為了這麼個不相干的外人,對自己怒言相向,陳欣怡有些憤恨地瞪了一眼黃維婭,最後捂著嘴跑開了。
黃維婭安靜地站在旁邊,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罪過!罪過!
陳天年口中的利潤和收入增長的百分點,其實並不是她黃維婭的功勞,而是葉晟睿。
葉晟睿為了讓她在星遠國際紮根,引起陳天年的注意,成為他的心腹,早在很多年前就開始部署這一切。
自從黃維婭進了星遠國際後,葉晟睿已經不動聲色的送了星遠國際幾十個億的利潤,才讓黃維婭如今能夠在陳天年跟前說得上話。
陳欣怡哭著跑開以後,陳天年才重重嘆了口氣,轉眼看向黃維婭一臉歉意,“維婭,真是對不住。欣怡從小被我慣壞了,說話不知分寸,你別往心裡去。”
黃維婭以為陳天年怎麼著也會像陳欣怡那般過問一下自己這麼長時間幹什麼去了,沒想到他卻是隻字未提,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如果陳天年對一件他理應懷疑的事情沒有任何表示,那隻能說明他已經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了,不問的原因是他會透過自己的方式去查證。
“董事長,您放心,欣怡小姐的心思我能明白。”黃維婭優雅大度地一笑,走上前去,漫不經心地解釋著,“可能是因為我剛才接了個電話,家裡很重要的一位家人去世了,躲在包廂裡哭了一場,讓欣怡小姐誤會我是追著葉總去了,才會有些口不擇言......”
陳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