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塵臉上的笑容僵硬起來,不可思議地看向顧錦琰,以為自己聽錯了,輕聲反問道,“錦琰,你在說什麼?我當然是姐姐啊!”
“不,你不是我的姐姐,你到底是誰?你們把我姐姐怎麼樣了?”顧錦琰再次目光凌厲地瞪著安幼塵,聲音冰冷。
安幼塵見顧錦琰不似在開玩笑,突然勾唇笑了起來,一步一步地緩緩向顧錦琰走去,“錦琰,你為什麼會說我不是你的姐姐?”
“哼,我的姐姐怎麼可能放著大門不走而是爬窗戶進來?”顧錦琰勾唇冷笑,指著緊閉的入戶門冷冷說道,“這些天我一個人在家,養成了習慣,會在門口倒立一支啤酒瓶,如果有人從門口進來啤酒瓶就會倒下來。”
安幼塵沿著顧錦琰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見門框地步在門縫的位置倒立著一支啤酒瓶,而這種老式的防盜門厚重而不夠靈活,從外開門那隻啤酒瓶就會倒地,發出清脆的聲音提醒屋裡的主人。
對於顧錦琰一個人在家的這種謹慎,安幼塵微微有些欣慰,但讓她頭疼的問題出現了,她應該如何解釋自己從窗戶進來的?
家裡的人都不知道她會功夫這件事,何況這裡是二十多樓,別說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就是剛才那兩人從樓頂放著繩子掉下來也發出了聲響才讓顧錦琰引起了警惕。
但至始至終他都只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聲,而安幼塵的腳步聲卻是沒有聽到。
這才讓顧錦琰開始懷疑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姐姐。
安幼塵眼珠子轉了轉,勾唇欺近顧錦琰,直勾勾的盯著他,輕聲問道,“錦琰,要怎麼才能讓你相信我就是你的姐姐?”
顧錦琰雖然才十六歲,這段日子卻長得極快,如今已經高出168的安幼塵一個頭了,安幼塵只能從下往上似笑非笑地盯著顧錦琰的眼睛。
“那你就說一件只有你我才可能知道的事情!”顧錦琰被安幼塵這樣的表情看得十分不自在,不由得皺了眉別開臉去不看她。
安幼塵想了想,眼底笑意更深,輕聲說道,“你還記得今年清明掃墓時,你給我的那張照片嗎?”
顧錦琰身體瞬間繃緊,猛地轉過頭來,不可思議的地看向安幼塵,“你說的是那張向日葵花的照片?”
“不,是我們家的照片,關係著爸媽死去真相的照片。”安幼塵搖頭,對於如此謹慎小心的顧錦琰不知是喜還是憂。
顧錦琰這才收斂起了一身的冷意,顫聲道,“姐,你真的是我姐。可是,你為什麼會從窗戶裡進來?這裡可是二十九樓......”
安幼塵嘆了口氣,知道自己一直將他瞞著,也不是個辦法。
何況現在顧錦琰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了,也是她唯一的掛念。
她連白雨薇都不曾隱瞞什麼,有什麼理由去瞞著她最親的錦琰呢?
“錦琰,接下來姐說的事情無論如何地玄幻怪誕,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姐姐說的每一個字好嗎?”安幼塵拉著顧錦琰在沙發上重新坐了下來,一臉溫柔地握著他的手,開始講述她的過去。
其實,第一次在葉晟睿面前道出過真相的安幼塵,再次回憶起那些記憶來,倒不再像第一次那般痛苦到撕心裂肺。
這一次,她顯得很平靜很平靜。
上一世對她造成的傷痛,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知不覺地在被她淡忘。
又好像自從上次跟葉晟睿的哭訴,是為心底壓抑著的情緒開啟了一條缺口,從此那蓄滿苦水的心底已經漸漸將苦水洩出,只留下那一點點積壓的痕跡。
顧錦琰聽得很認真,雖然有些事他無法理解,更無法用現在的科學所解釋,但他知道只有姐姐講述的這一切,才能更好的解釋今天晚上所發生的。
而他的神情也隨著安幼塵的言語,時而平靜,時而激盪,時而眉頭緊擰。
直到安幼塵講完,拍了拍顧錦琰的手背,“所以,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從窗戶進來了嗎?”
“雖然這些都有點讓人難以相信,但是我知道你講的都是真的。只是,為什麼這些媒體要追著你不放呢?”
“這件事到現在我也還不清楚,只是現在事情越發白熱化,姐姐的*都被人人肉出來放到網上去了,所以這裡暫時住不得了,我們先到雨薇那裡避一避。”安幼塵一臉真誠地看向顧錦琰,只說出結果,而並不是徵求他的意見。
“就像你說的,樓下都蹲滿了媒體和狗仔,我們如何出的去?”顧錦琰知道安幼塵講的,也就是他們現在所面臨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