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葉晟睿和陳欣怡已經訂了婚約在身,葉晟睿對陳天年的稱呼應該改一改才是,他卻仍是公事公辦的叫他陳董事長。
陳天年對私雖是頗有微詞,但也沒大表露出來,顯得沒甚在意。
看出了葉晟睿嚴重的去意已決,陳天年重重嘆了一聲,擺了擺手。
“罷了,今天也耽擱你一天。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將欣怡這孩子給帶過來,這公佈婚約的訊息過兩天我們再談,如何?”
葉晟睿淡淡一笑,聲音冷冷清清,“那就改日再約,我先走一步。”
等陳欣怡消化掉剛才聽到的事實,葉晟睿已經先行一步離開了包廂。
“晟睿,你等等我!”
“你給我站住!”
陳欣怡立即抓住自己的手包就要追出去,卻被陳天年大喝一聲,阻止了。
“陳天年先生,您這是在叫我嗎?”
陳欣怡扭過頭去看向座位上的陳天年,嗤笑起來。
剛跟陳天年緩和不久的父女關係再一次變得僵硬起來,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如果再照著這二人鬧下去,陳天心打算將葉晟睿從葉家踢給她哥哥陳天年的計劃就得落空了。
立即掛了笑,在二人中間周旋,“大哥,你也別跟欣怡一般見識了。嫂子走得早,欣怡從小一個人也沒個媽媽,怪可憐的......一個女孩子在外漂了這麼多年,你就一點兒也不心疼?”
陳天年聽著陳天心的勸說,重重嘆了口氣,瞪了陳欣怡一眼沒有說話。
陳天心見有戲,又嗔怪地看了一眼陳欣怡,站了起來。
走過去拉住陳欣怡的手,將她重新扯來坐下,慢慢安撫。
“欣怡,你也別跟你爹地置氣。你爸爸撐起這個家也不容易,這麼些年他一直對你媽媽心懷愧疚,所以才會這麼縱容著你胡鬧......”
陳欣怡恨恨地踢了踢桌子腿兒,將頭一扭,不看陳天年。
“他愧疚?他縱容我?他什麼時候真正的關心過我,我在英國那麼多年,他去看過我幾回?”
陳欣怡想著自己一個人在國外漂泊無依的日子,就是一陣心酸,含著淚向姑姑吐著苦水。
陳天心將陳欣怡摟在懷裡一陣安慰。
“可憐的欣怡,要是嫂子在就好了,你也不至於一個人遠走他鄉無人照料......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就來姑姑家,有什麼姑姑給你擔著,別傷心了啊!”
陳天年見著自家妹妹將陳欣怡的情緒安撫下來,想了想緩和了聲氣道,“好了,你也別膩著你姑姑。這次叫你回來,是有正事兒跟你說!”
陳天心見著大哥要談正事了,一面安撫著放開了陳欣怡,一面拿紙巾替她擦著臉上的淚痕,“乖,好好聽話。你爹地他這也是沒了辦法......”
陳欣怡經過陳天心這一通安撫,心情緩和了下來。但是對陳天年還是愛理不理的樣子,嘟著嘴抽噎著,並不答話。
陳天年也瞭解女兒的性子,這個時候能坐在這裡聽自己說話就已經不錯了。
要擱以前,她早摔門玩失蹤了,哪兒還會坐在這裡跟他兩看相厭。
陳欣怡的變化,陳天心也是看在眼裡的,雖說拿不準這侄女兒的心思,但能緩和下來聽聽也是不錯的。
沒人知道陳欣怡為什麼坐下來,無非就是想要鬧明白,剛剛葉晟睿說的那句不適合談公事是什麼意思?
他不是過來談公佈婚約的事兒嗎,什麼時候他與她的婚約成了公事了?
陳欣怡不開口,陳天年也不理會,重重嘆了口氣。
“這一次因為你和那個安什麼塵的鬧出的醜聞牽連到公司......”
“你要數落我連累的公司就明說,別把我和姓安的那個賤人扯在一起!”陳欣怡本就是一肚子委屈和一肚子火,此時聽人提到安幼塵,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和安幼塵的事情,陳天年也在黃維婭的彙報中得知了。
在黃維婭的彙報中,故意隱瞞了安幼塵跟葉晟睿的關係,所以陳天年也並沒有覺得陳欣怡在劇組飛揚跋扈地欺負一個毫無根基的新人有什麼不對。
見陳欣怡不待見安幼塵,陳天年也就順著她的話說道,“就是因為前些天你仗著星遠千金的身份欺負新人的緋聞鬧得沸沸揚揚,導致公司股票連續幾天跌停,好幾個大專案的資金運轉出現了問題!”
得,所有的責任又都推到她陳欣怡一個人的頭上。
合著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