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薇和許小曼上了樓以後,外邊就只剩下安幼塵跟葉晟睿兩人,還有一個在門縫裡偷窺的賓館老闆。
“葉總莫不是找錯人了,我不認為你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一把拂掉了抓住自己的手腕,安幼塵冷冷一笑,心裡卻是酸楚萬分。
葉晟睿也不生氣,而是從車裡取出一袋東西遞了上去,“我看你的臉傷勢不輕,這是消腫止疼的藥。”
安幼塵瞥了一眼那袋子裡裝著的東西,藥袋子上還印著杭城市人民醫院的logo和名字,眼神暗了暗。
“葉總這藥還是送去給陳欣怡小姐比較合適,安幼塵皮糙肉厚的,還經得起折騰。”
先不論這些藥是怎麼來的,今日在片場葉晟睿擺明了是在袒護陳欣怡,已經讓安幼塵心如刀割。
此時此刻,她不想再跟葉晟睿有半點交集。
“安幼塵,你最好不要忤逆我的意思,也最好不要招惹陳欣怡,你懂嗎?”
已然恢復了牙尖嘴利的安幼塵,總有讓葉晟睿抓狂的本事,但又拿她沒有一點辦法。
現在的安幼塵,沒有任何可以跟陳欣怡斗的資本,所以他不想安幼塵置身於任何的危險之中。
“怎麼,葉總是在關心我呢,還是在關心那位大小姐?”
安幼塵臉上帶著嘲弄的笑意,後退一步,盯著葉晟睿,“如果是關心我的話,那葉總的好意我心領了。在我安幼塵的字典裡,還沒有害怕兩個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她已經隱忍得夠久了,為了活下去,為了調查安氏滅門的真相,她隱忍著潛伏在海天。
結果呢,賀思琪招惹她,在公司就是各種千方百計針對她,現在到了劇組,陳欣怡也看她不順眼。
如果退讓和隱忍有用的話,她安幼塵也不會走到今天。
所以,陳欣怡那裡,她必定不會手軟。
“你......”
這個該死的女人,永遠都是這麼的固執己見!
葉晟睿如墨是雙眸已是滿滿的怒意。
自己千方百計一路飆車趕到杭城,替她買來傷藥,卻招來這個冷嘲熱諷,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陳欣怡背後的勢力不是現在的你能惹得起的,所以,好自為之。若有下次,別指望我再幫你!”
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捏成了拳頭,青筋浮現。葉晟睿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瞪著安幼塵,恨不得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撕碎。
安幼塵同樣不甘示弱地回瞪向他,突然笑了起來,“我沒聽錯吧,難道面對陳欣怡的時候,你有幫過我嗎?”
葉晟睿一口老血差點噴出,瞪著安幼塵的眼珠子幾乎都要爆出來一般。
自己做了那麼多事,這個女人居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無視了?
不是自己幫她的話,她哪能有機會當眾給陳欣怡那記耳光,有機會重新來過用演技征服那些爬高踩低的勢利眼。
如果自己不幫她,又怎麼會屈尊降貴帶陳欣怡去村醫,刻意表現得十分關心的樣子,讓陳欣怡不敢拒絕那種連衛生條件都堪憂的狗皮膏藥?
他今天的一舉一動,完全毀掉了自己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定位和要求,但他從來都不在乎。
名義上,他在替陳欣怡討回公道,卻在陳欣怡捱了一巴掌後將她帶離,算是吃了個啞巴虧。
這些,難道這個女人都看不到?
“安幼塵,你的眼睛是長天上的嗎,我做了那麼多,你都看不到?”
葉晟睿咬牙切齒,語氣森寒。
“哦,你不是口口聲聲要替你的人討回公道嗎,怎麼現在成了幫我?”
安幼塵不屑地輕嗤一聲,將頭轉向一邊。
“我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葉晟睿想也不想便說了出來,在安幼塵如雷擊般震住的片刻,耳根子居然微微發燙起來。
“你...你說什麼?”安幼塵有些木訥地轉過頭去,看向葉晟睿。
頭頂卻突然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耳力過人的安幼塵明顯的聽到了白雨薇壓低了聲音的警告聲。
安幼塵循聲抬頭看去,許小曼的房間剛好是臨街的這一邊的三樓,在窗戶邊能清晰地聽見下邊的街道上的對話。
此時,二人擠在不大的窗戶前,扭在了一起,許小曼的嘴巴被白雨薇惡狠狠地捂住。
“噓,你小聲點,別讓他們聽到!”
“雨薇姐,原來幼塵姐跟葉總的緋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