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豬頭!雨晴在心裡惡狠狠地低咒道。
敢嫌她年紀大,要知道她不過芳齡二十有六,正如一朵盛開中的花朵,輪得到他來嫌她年紀大嗎?
他也不想想,憑他那豬頭的模樣,她不嫌他還肯耐著性子和他在這兒吃飯,已是給他莫大的恩惠了,他還敢嫌她?
“怎麼好意思要秦先生這麼委屈呢?”
露出一抹甜美且帶著歉疚的笑容,那抹笑看得秦拓言兩眼幾乎發了直,心一酥軟,講起話來就更無修飾了。
“嗯!其實也不算上委屈啦!反正西門小姐的家世也足以彌補這項缺點了,不是嗎?”
“可是,就像你說的,我的年紀這麼大了,還真怕配不上秦先生呢?”
雨晴臉上的笑容很虛假,可是被美色所惑的秦拓言壓根就沒有注意到。
“啊,放心,我不嫌棄你就行了!”
“可是……”垂下眼瞼,雨晴握著水杯的手發著抖。
她拼命地努力剋制又剋制,可是……
啊!不行了,她剋制不了自己的怒氣。
一杯滿滿的水就這麼硬生生地朝秦拓言的頭當頭灑下,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引來了旁人一陣陣的驚呼,只有雨晴卻依然像是個無事人般地坐下。
雙手環胸,她殺氣騰騰地說道:“姓秦的,我告訴你,老孃我就是嫁雞嫁狗,也不會嫁給你這個豬玀!娶我既然這麼委屈,那你可以不要娶,老孃我不稀罕你的委屈。
“你以為你們秦家很了不起嗎?資金被掏空了不說,一屋子的人全是敗類,男盜女娼的,卻裝成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惡不噁心啁?”
雨晴劈里啪啦地咒罵,那其中的貶損之意,聽得旁邊用餐的客人瞠目結舌。
“你……”秦拓言被這一陣的數落弄得勝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本就和君子風度無緣的他,更是硬生生地掄起了拳頭揮舞。
“怎麼,想打人?憑你還沒那個膽子。也不想想秦拓實業不過是我們西門家一掐就死的小螞蟻,你可要想想你這拳打下去的後果。”
望著他那風度盡失的模樣,雨晴氣極,說起話來更是尖酸刻薄。
可她氣的物件並不是秦拓言,因為他還不夠格。
她氣的是她那個心機深沉的大哥。
瞧他明裡答應為她安排相親,可是找來的盡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男人,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她實現在最短時間內把自己嫁掉的心願。
“你……”孰可忍,孰不可忍!秦拓言被譏諷得臉色發白,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拳頭就要揮下。
驚訝於他的勇氣,雨晴一時之間竟也來不及閃避或阻擋。
隨著眾人的一陣驚呼,眼看著那拳頭就要落在她細皮嫩肉的身上,而她只有閉上眼準備承受疼痛了。
她心裡也跟著飛快地盤算,要用什麼招式來回敬這個該死的秦拓言。
可是預期之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等待了好半晌的雨晴終於將眼皮兒往上拉了拉。
咦?原本準備揍人的秦拓言狼狽地躺在地上,他的身邊還站著一雙勁直的腿。
呵!顯然是有一個英雄救了她。
雨晴的目光順著那雙勁直的腿往上看去,愈看她臉上的感激之情愈少,直到她的眼對上了房雲華那雙深幽的眸,她的股色倏地一冷。
想也不想的,她起身然後走到房雲華的面前,倏地一個右勾拳朝他揮去。
顯然她將剛剛腦海中想好要對付秦拓言的招式,用到了他的身上。
“我不會感謝你的!”雨晴低吼,冷冷的言語中難掩著一絲的激動。
他終於來了,在她心死之後,他又準備來打擾她的生活嗎?這算什麼?
雨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氣怒難平地與他錯身而過。她挺直著肩走出餐廳,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她給過他機會,可是他沒有把握,所以她和他之間,已然錯過!
這貓兒顯然氣得不輕呵!
腦中浮現著她方才那張牙舞爪的模樣,房雲華輕笑。
快步地追上了她,二話不說地將她攔腰扛起,甩上了肩頭。
“該死的,你想要幹什麼?”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雨晴奮力掙扎,可得到的卻是房雲華的巨掌拍上了她的俏臀。
雨晴一愣,隨即被一股憤怒的狂潮給淹沒,她死命地手猛捶、腳猛踢,可不論她怎麼撒潑,就是不能撼動房雲華的步伐分毫。
“你快放我下來,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