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沒告訴他,只是要求他和她分手,卻始終不肯告訴他真正的理由。
夏明眸的心刺了一下。在看見他眼裡的震驚,知道自己終於成功了。只是,這成功的滋味,竟是如此的苦澀……
他緩緩地點點頭,終於將一切弄清楚了。
“那你就快定吧!雖然我愛慕虛榮,不過,拿了人家的錢,這點信用我還有。”她背過身去,倔強地仰起頭,窗外黑幕裡的一輪明月高高掛起。
那皎潔無瑕的月,溫潤地散發光華,無論貧窮貴賤,每個人都能公平地享有她給予的溫柔。
閉上眼,淚水順著臉頰的彎度滑下。
聽見移動的聲響,不久,大地歸於平靜。
梗在胸口的那口氣,終於得到宣洩,她開始低聲的嗚咽,一下一下地抽泣,然後開始放聲大哭。
從懂事以來,她從未聽見自己的哭聲,那麼聲嘶力竭,像想把這些年的委屈與無助藉由淚水一股腦兒傾倒出來。
用盡全身的力氣,努力地從喉嚨發出聲音,順著嘴角吐出鹹鹹的淚水,她怕,再吞進肚子裡,她將因此抑鬱而終。
一隻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讓她硬生生梗住了聲音。
“傻瓜……”沈博文扳過她的身體,為她拭去滿臉的淚痕和鼻涕。
“傻瓜!”嘴唇落在她紅腫的眼眸。
“傻瓜!”親吻她小巧的鼻頭。
“傻瓜!”最後封住因被嚇呆而微張的小口。
他的吻深情而纏綿,貪婪地汲取屬於她的香氣,追逐著她怯生生的丁香,大手順著她的髮絲而下,揉捏著她單薄的背骨,摟緊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彎下腰將鼻尖埋在她的頸窩中。
“傻瓜,你哭得我肝腸都斷碎了。”
夏明眸還處在茫然中,不可置信地被包覆在原本以為已經離開的男性氣息中。
“你不是走了嗎?”她眨眨沾滿淚珠的細長睫毛,假裝鎮定,心裡真想為自己剛才天崩地裂的哭聲而挖個洞鑽進去。
“你以為這麼說我就信了?”他忍著笑,瞧她那副欲蓋彌彰的可愛模樣。
“可是……我真的拿了錢。”
“沒關係,反正我老爸他錢多。”他不以為意地笑笑。
“他可是你父親耶!”夏明眸開始懷疑沈博文才是假扮小紅帽外婆的狼。
“你就當這是他個人捐贈給”溫心基金會“的第一筆款項,頂多以後我們開張收據給他。”
“什麼意思?”
“我這次回英國主要是邀請我母親擔任『溫心基金會』的董事長,捐款來源已經穩定了,除了我父親和大哥的公司外,還有我工作上認識幾個願意將企業盈餘用來回饋社會的大老闆。”他將她帶到床邊,細細告訴她整個計劃。
“以後育幼院的經費就由基全會提供,另外基金會還會協助臺灣建立骨髓捐贈資料庫,這是我母親的心願。”
愈聽夏明眸的眼睛就愈綻放出光亮,她邊哭邊笑邊搖頭,什麼話也說下出來。
“所以我要罵你,你這個大傻瓜,別隻想著這四十幾公斤的瘦肉能扛起幾千幾百噸的重擔,忘了老公是做什麼用的嗎?”
她還是興奮地直搖頭,不敢相信所有的問題就這樣迎刀而解?
看她嘴巴一張一合,像極了可愛的小魚兒,忍不住翻身將她壓往床鋪。“現在,什麼都不準想,只准想你老公,聽到了嗎?”
她什麼都聽不到,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是瘋狂地獻上香吻,吻住他翹得老高的豬嘴巴。
得到他喉中滿意的一聲咕噥。
第九章
等待育幼院新家裝修的日子,夏明眸提前銷假上班。她不懂基金會的運作,幫不上忙,只想多賺點錢貼補開支。
為此,沈博文還跟她起了小爭執。前陣子她太過勞累,一副搖搖欲墜的柔弱模樣,教他如何安心放她去上班。
下午,亮晃晃的陽光引得人昏昏欲睡,夏明眸努力抵抗眉心的疼痛,維持一定的工作效率。
即使育幼院的問題已經解決,但是,責任心重的她對於自己請假而加重同事工作量的事一直感到內疚,當然希望儘快恢復正常工作。
從皮包摸出頭痛藥,和著白開水一口吞下,又伸手進去拿起一張支票。
因為原有房子沒有買成,僅是租了個臨時住處,所以沈博文他父親給的這張支票並沒有動用到。
她打算還給他,卻無法不記起那銳利的眼神,當時帶給她的難堪。
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