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她身體抱恙,就讓李可代掌軍權將她變相軟禁,說不定李可身上還帶了齊王的文書,倘若她不交權,齊王身為南征統帥就用軍法壓下來,她理虧不服不行。
“我的狀況實在不宜騎馬行軍,本想隨齊王殿下回京卻是有心無力。”妤卉故意示弱道,“李將軍既然已經把話講明瞭,我便遵從齊王殿下的號令。”
李可聞言頓時輕鬆,將懷中齊王密函取出朗聲道:“妤將軍果然是明理之人。那末將卻之不恭,請妤將軍閱覽齊王殿下的密函。妤卉接過密函仔細看了一遍,果然是齊王交代讓李可留在妤卉軍中代掌軍權,南征大軍按兵不動。妤卉讓阿黎取來自己在軍中的印信令旗,親手交給李可,神態間並無不滿,隨後令人安排營帳,留李可在軍中妥善招待。
確認李可離開後,妤卉才對阿黎低聲說道:“阿黎,我剛才演的如何?李可應該是信以為真了吧?”
阿黎笑道:“若非咱們提前商議過,我乍見你剛才那套說辭,還真以為你想交權買平安呢。”
第九卷 誰與共 28以牙還牙
李可在妤卉營中安頓完畢,又召集中高層將領,宣告自己是被齊王派來,暫時代替久病的妤卉管理軍務,一應信物俱全,其間妤卉還帶著傷病走了走過場,一眾將領們雖然心中有疑慮卻不敢貿然多問。
李可回到自己的寢帳,真得意洋洋中,有個親衛打扮計程車兵卻悄無聲息地走入帳內。來人正是易容改扮的程柔。
程柔提醒道:“李將軍得意的未免太早了。你恐怕還不知道咱們送來的刺客,一入營就被亂箭射死,妤卉連審問都不審問。”
李可不解道:“若我被刺客傷成那樣,自然也會直接殺了洩憤,這有什麼奇怪的。囚車內又不是你本尊。”
“按道理妤卉中了我的奪命銀絲早就應該死了,我怕其中有古怪,她也未必是真的臣服齊王殿下,請李將軍莫要大意。”程柔勸了一句。
李可惱怒道:“若非看在齊王殿下的面子上,你以為我能容下你麼?杜澤已經死在你手上,我也差點喪命,也不知道你用什麼花言巧語哄得齊王殿下饒你性命。你休要指手畫腳,妤卉在北伐的時候就與齊王殿下私交深厚,如今聽命交權還能有假麼?不要把我惹火了,直接將你獻給妤卉。”
程柔眼中閃過一絲戾氣,若不是為了五皇女的大計,她豈會如此低三下四假裝被擒投靠齊王?李可居然不識好歹。算了。到時候妤卉若耍花樣,她親自出手解決問題,也不用李可相助,且讓李可再得意幾日。只不過妤卉究竟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才保住性命了呢?她打算夜晚摸到妤卉地大帳再仔細看看,說不得還能順便將阿黎弄到手。
程柔惦記著妤卉,妤卉也同樣想著程柔。阿黎驗過李可送來地刺客屍體,並不是程柔,妤卉再度提高警惕。好在妤卉已經今非昔比。有神功護體,對外又造成了傷重的假象,如果程柔還敢偷襲行刺,她自信與阿黎聯手自保絕對沒問題,運氣好能將程柔擒獲也說不定。
李可不聽程柔勸告,將喜訊通知齊王。齊王按耐不住,又自知時日無多,立刻帶著親信並十萬將士火速開拔回京,準備倚仗大軍逼宮奪權。再不濟也能讓聖上將皇太女之位兌現給她。
程柔趁夜摸到妤卉帳外,本來是加了萬分小心,不曾想妤卉比她更加小心。提前在大帳四周佈置了一些小機關,就算程柔輕功卓絕,也逃不過妤卉的監控。
妤卉自從得了內力,耳朵比當初敏銳許多,又經阿黎指點,能夠分辨出潛進的不軌之徒武功高低。她聽得來人呼吸綿長,行走幾乎不現足音,知道是身負上乘武功的高手。她不敢大意,將阿黎拉到床上,護在自己身側。以前都是阿黎護著她,現在阿黎失了大半內力,就算招式還在自保能力卻下降了許多。妤卉捨不得讓阿黎涉嫌,是以自然而然擔負起這個世界女子的責任,將心愛的男人護在身下。
妤卉怕讓來人有了警惕。不敢熄燈。反而就勢假裝與阿黎調笑道:“阿黎,你親親我可好?上次你為我渡氣。我身體感覺好了許多。”
程柔聽到這句,心中一驚。當初白霜影問內力傳承一事的時候,她其實是說了謊。她們這一門武功吸取男子內力,只要控制得當,是可以留下男子性命地。組織裡為了保密需求,只當男子是練功採補的一種道具,從來不將那些男子當人看,才會肆意凌虐用完了隨便殺掉了事。如果阿黎願意犧牲自己,利用男女交合渡氣給妤卉,或許真能穩住妤卉傷情。聽起來阿黎已經用過這樣的方法,程柔怎能不急?她不禁開始後悔自己以前為求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