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黎冰的腳踝。雁棲見狀反應倒是迅速,下盤一沉,抓緊手中繩索,卻還是被三個人的重量拖得一直滑到懸崖邊緣,才險險站穩。
黎冰的身體再次墜落。卉緊緊抓住他的腳踝,另一隻手死死拉住阿黎的手腕。
阿黎本能地想與妤卉的手握在一起,卻發現自己的手臂早已沒有了知覺。
承擔三個人重量的那段繩索早已不堪重負,之前已經在懸崖的岩石上反覆摩擦,現在隨時都有可能斷裂。而黎冰的雙手雙腳都被繩索捆綁,就算有心,也絕對無力能幫上妤卉,更何況他此時一心求死。
阿黎胸前的衣襟被劍傷和口中噴出的鮮血染紅,他覺得眼皮異常沉重,四肢百骸無不痛楚難當,經脈骨骼多處斷裂。他知道他和妤卉掛在懸崖上空情勢萬分危險,可他傷勢十分嚴重,就連動動手指已成奢望。
他看得見妤卉抓著他的那隻手,虎口已經崩裂,手指關節發白。她用那纖細的手臂承受著他們兩個人的體重,如果繼續下去,即使繩索不斷,卉的手臂也會被兩個人的體重生生拉斷。那時她不想鬆手也會因為手臂拉斷失控而鬆手,兩人都將墜入萬丈懸崖。
他傷重如此,死便死了,怎能拖累妤卉?同甘共苦可以,但是真到了生死存亡地時候。他不能再不分主次任性糊塗。卉不能死,不能因為救他反而送了性命。
他在最後一絲清醒即將消失之前。大聲對妤卉喊道:“心悅,快放開我。”
阿黎的聲音很虛弱,卻是那樣的堅決。即使他看著妤卉的眼神飽含著濃烈的愛和不捨,他仍然毫不猶豫願意捨棄自己的性命,為他愛的她換一線生機。
耳畔山風呼嘯,山崖上金鐵相交,不時有人發出慘叫,鮮血的氣息瀰漫。在這樣亂,這樣緊張地場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