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愛可以擊碎任何虛名幻象。”
常棣華審視著眼前這名女子,想從她眼中睨出一絲言不由衷的委屈,但是她篤定的表情,彷彿由娟秀玲瓏的紫苑幻化為堅忍的紫藤,他忍不住輕嘆一句,“安安,才幾個月,你變了。”
安安俏皮地頂了他一句,“真的嗎?很好,全仰賴常先生這些日子的照顧,讓不懂人情世故的我,變得有人情味些。”
“還有夢夢喳喳迷迷糊糊似的女人味,”他柔情似水的吻著安安,補上一句,“懂得揪住我的心。”
“你的心,藏在那麼廠的胸襟下,豈容我揪得住?我是信了你、服了你,從以前那個翻看無政府主義叛逆思想的青年,到現在改走救濟中小企業的土地公,你真是愈老愈懂得耍帥的藝術。”
“安安,那也是因為愛著你,讓我想變成一個更好的人的原故。”
“原來我是世界大同的指標!”安安忍不住取笑他。
常棣華瞪了她一眼。“誰管世界大不大同!沒有你的日子,老實說,有一點像人民公社,看著你只對駱偉一人好,我就不相信‘兼愛’論。”
提到駱偉,她眼裡布上一絲陰影,惆悵滿懷。此時河面飄起一層迷濛的薄霧,沁涼得叫她直往他溫厚的懷裡縮,算是告訴他,不論逢晴遇雨,今生只想與他廝守。
那一夜,常像華帶著安安溜回棣園,兩人像偷嚐禁果的小孩。在他房裡挨著,不過他們什麼也沒做,什麼也不想,只是靜躺在古雅的紅眠床上,品味被愛擁抱的感覺。
怎知,翌晨天都還沒亮時,常棣思闖進常棣華的房間,大燈一捻,嚷著一句話,“哥!怎麼辦!我叫不醒奶奶!你趕快……”當她掀開被子,看見安安躺在大哥的懷裡,她突然又尖叫出來,“啊……常棣彥,快來啊!你老婆睡錯床了!”聲音尖銳得連窗儒都開始震顫著。
常棣彥一邊套著褲子,一邊跳進哥哥的房間,睡眼惺鬆的問:“常棣思,大清早的,嗓門放那麼粗,你是在叫死人啊!”
“對!就是叫你這個死人,未來老婆上錯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