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想我大概就是在當下那一秒墜入情網,對你一見傾心吧!此後,我愛上了搭車的感覺。“
安安記得那一次,因為真的是很臭,他當時還捂著下巴頰把她輕壓回坐位,改讓出自己的位子給老太太,然後不發一語地拾著袋子避走到另一節車廂。她當年曾試圖忘卻這段較難為情的記憶,沒想到卻是他開始注意她的起緣,而這個起緣恰好發生在她跟著他和季韻賢到醫院後一天的事。
“看來我們還真該感謝那個老太太了。”
“可不是。”常棣華自我解嘲,“還有你的書包。”
安安紅了臉。“棣華,我想再問你幾件事。”
他沒應,反而一副陶然的模樣。“我喜歡聽你喚我的名字,像海潮一般,很酥很軟很感性。”
她語堅意定的問著,“好是不好?”
“唉!好,你請問。”
“你是開什麼公司的?”
“股份有限公司。”他答得很順,像是料到她會在這個時候挑這個問題問。
“什麼樣的股份有限公司?”安安緊接著問。
“未上市的。”這有答跟沒答一樣。
“從上次你分析管理理念給我聽的樣子,你似乎對管理很熟。”
常棣華採取迂迴戰術,拐個彎說:“你想問我大學時主修什麼是嗎?其實我是修機械的。”
“機械?那麼…··你對車子零件的拆裝組合的知識應該是瞭然於胸了?”
“很久沒接觸那行,說了然於胸是誇張了點。”
還是不肯露出蛛絲馬跡就是了!安安面對阿水,骨碌碌的眼睛轉了一下。“我很好奇,你工作上正式的稱謂是什麼?”
常棣華斜瞄她的後腦勺一眼,打著混水摸魚的主意。“最高執行主管。”
“也就是CEO是嗎?”
“看情況,CEO是美式說法,在歐洲業界,大部份的人統稱ManagingDirector。”
“換作中國的說法,是不是就是頭兒、老闆、當家主事者及執行總裁?”
他到這時才苦著臉投降,兩手將安安圈得老緊,左搖右晃地拜託她,“好,我招認,我就是你心裡臆測的人。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別跟我玩猜心的把戲了。”
換句話,他就是恆宇集團的負責人,也是“恆兆”那個協理口中魔高好幾丈、有辦法叫死車復活、活車暴斃的CEO!
她早該猜到的,唯欠一根靈通的筋。“所以,是你要那個協理給我一次機會,命令他接下我們公司的案子噗?”
“沒有,你是靠你自己的努力贏得合約的。”常棣華沉穩地給她答覆,“不可諱言地,我是握有那種生殺權力,但若每個案子我都事必躬親問候打點一句的話,我手下的人還要辦事嗎?你該感謝的人其實是那個協理,是他給你機會,不是我。”
“除了那個協理,我也是要感謝你的,若沒有你的幫助,我不可能透過第二次約談的。”
常棣華聽了靜不答腔,半晌後,才問:“安安,請別告訴我,你去棣園找我,是夾帶著幾絲償思的情懷。”
安安聽出他口裡的恐懼,忙解釋,“你知道不是的,我對你的感情已根深抵固到沒有任何事能夠改變。我所不瞭解的是,為什麼你刻意瞞著工作上的身份?你難道不希望我除了愛你以外,還多敬重你一些嗎?”
“安安,這是我感情上的心結,得追溯到好幾年以前。曾有一度,我以為你我之間真是風流雲散,一別如雨了。我在家族事業有了新局面後,利用過一些女人宣洩情慾,而她們也因為我的身份與財富而投我所好。若將得意忘形的我和那些女人的交往關係細細列舉出來,無疑要汙染你的耳朵。”
“總該有一兩個真心愛你的女人吧!羅織琳似乎”“安安,也許就如你所說,她是多愛我一些的,但是我們當初交往的動機已不單純,如果不是我有一點錢,她的眼光是很難在我身上久留,當然這不能怪她們,是我先該檢討自己的心態。所以,當你因為駱偉與別的女人一夜風流而分手,風流債多他不知幾十樁的我幾乎不知如何面對你。”
“還說呢!你一直叫我原諒他,我若真原諒他,那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了。”
“做人難兩全。”
“你偏做爛好人,連終身大事都當恩情來還。”想到這裡,安安真是有點怨了。
這回,不需她開口追問,常棣華主動解釋。
“安安,我與韻賢是青梅竹馬的玩伴,但從來就沒有摻雜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