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果然沒錯,大哥的俊美令人心顫。
她的耳中已經聽不進任何的聲音了,她一直都在走神,直到柳溪向她敬茶之時,柯憐才回了神,當看見面前之人時,不禁脫口而出“是你?”
仇傲眼浮冷色,挑眉問道“憐兒見過溪兒?”卻又狀似不是很在意她的回答。
“不,我以為是,卻又不是,我認錯人了。”乍看之下,她以為面前的人兒就是希姐姐,可轉念一想,不可能是希姐姐啊,這世上有與憶哥哥相貌酷似的仇傲,那麼柳溪像希姐姐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嘛。
也或許他們之間本就有緣,難道真是命中註定,前世她夾在憶哥哥和希姐姐之間,而這一世她又夾在仇傲與柳溪之間?
是的仇傲本就該屬於柳溪就像是憶哥哥本就該屬於希姐姐一樣。
看著那雙仍然遞著茶杯沒有放下的纖柔玉手,毫不造作的接過茶杯,輕啜一口,放下“希望你們能夠幸福。”
一絲惆悵劃過眼眸,她從來就不想成為他人感情之間的障礙,何時,才能找到屬於她的一份幸福。
柳溪被送入了新房,而仇傲被滿堂的賓客敬酒,自然無暇顧及柯憐。
坐在亭中,欣賞著秋夜的月,落寞襲上心頭。
“我該喊你三弟,還是喊你三妹?”鴻宇雖然是在生意方面於仇傲對立,此次仇傲大婚卻也邀請了他,事實上,整個名城的達官顯貴都來了,而他也僅僅只是來湊個熱鬧而已。
只是,他沒想到,結拜的兄弟變成了兄妹,真是又驚又喜。
驚的是,那孱弱的少年竟然是個女子,而且還是與他對立的仇家堡的夫人,那她為何要幫他呢,是因為恨仇傲,純粹報復嗎?不,他不相信她是這樣的人。聽聞,這大夫人極不受寵,可獨特如她,世間少有,仇傲真是太不懂得珍惜了。
喜的是,這些日子以來,都未見她出現過,僅僅是她的丫鬟出現,讓他不禁為她擔憂起來,可今日見她,雖然氣色差了些。
柯憐坦然一笑“當然是三妹,沒想到大哥會在今天的賓客裡。”
“若不是在今天的賓客中,我還不知道我剛認的三妹,竟然在此受委屈呢,這個仇傲真是不知足,有了你還納那麼多小妾”他怎麼忍心這個孱弱的女子在這裡受委屈呢。
柯憐笑著搖頭“大哥,他納妾就納妾,於我何干,我又不愛他,可你不怪我不把真實身份告訴你嗎?”
“當然不會,你也曾說過是人都會有秘密的,你有,我也有,你不說是認為時候還未到,我不說也是因為時候還未到。”他很理解她。相信她這樣做是有她的苦衷的。
“還是大哥好,事實上我一貧如洗,孃家的也沒有人會為我出頭,我也沒有能力離開仇家堡,我去鴻林酒樓賣那些方子也是因為這樣,而且我中了毒,似乎只有聖醫能解,希望那未曾謀面的二哥能為我解了毒。”她聳聳肩,說的很輕鬆,彷彿說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你放心好了,二弟已經飛鴿傳書給我了,說是,多則半月,少則十日就能趕到名城。”輕柔的撫摸著又長又亮的長髮,寵溺的眼神未曾離開過她。
她的髮長長的柔柔的貼在身後,在月光的照射下,披上一層銀紗,好似月光精靈一般,嘴角甜甜的上揚,可若是沒有那隻礙事的手,會更美“你們在做什麼?”他怒吼道,想到她任由他以外的男人撫摸著長髮而沒有露出厭惡的眼神,想到她對他以外的男人露出甜甜的笑,而不是冷笑,他心中的火瞬間點燃了。
聞聲,朝仇傲望去,他臉上的憤怒表情就好像抓到偷情的妻子般,陰鷙的駭人,柯憐卻毫不畏懼的瞪了回去“你管我幹什麼,新婚之夜你該洞房花燭的,不要讓柳溪獨守空閨了。”
“好讓你揹著我勾三搭四?”她的冷漠徹底刺激到他了,有些口不擇言了。
聞言柯憐眼一沉,火星在眼底蹭地點燃“你這個神經病,你管你的柳溪去,在這裡瞎鬧騰個什麼勁兒啊,滾,滾回你的竹心園,”
“我想,仇堡主,你誤會了,我和憐兒只是結拜兄妹而已。”鴻宇見兩人誰都不願退一步,便只能出面解釋了,他是男人,自然明白,男人是要面子的,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吵起來,吃虧的必定是柯憐。
結拜兄妹?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何他不知道,還有這人是鴻宇,鴻林酒樓的當家,憐兒怎麼會和他扯上關係的。
“大哥,我先回去了,看著這個人,我就倒胃口。”知道大哥在給她臺階下,可她還是忍不住要刺仇傲,衝動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