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必然讓你活得自在些。”
釧兒笑了,如一朵開得絢麗的野玫瑰,引得李迥一陣發呆。
也不記得後來李迥在耳邊說了些什麼話,只記得心裡懶洋洋地暖,摟過波力,嘴角不由噙了一個舒心的笑。
漸漸,太陽藏起了身影,初夏的感覺瞬間消失,溫度低了好幾度。風吹過山樑,釧兒被這突然的溫差弄得打了個寒噤。
很久沒下雨了,看來,今天這日子選得夠巧。
突然,波力竄過來:
“吱吱,有殺氣。”
“天災?”
“**”
釧兒一把拽李迥趴下,揚聲對不遠處車內的郭鋼嚷嚷:
“大哥,快帶嫂子走,六叔,快走。”
話剛落,一支箭破空而來,插在離釧兒腳不遠處,箭尾顫動著,叫囂著。
李迥一把摟過釧兒翻滾,躲進了一個淺土坑裡,揚聲命令:
“去兩名護衛,護送公主回城,其餘的,殺”
如意看見射來的箭,尖叫著要過來,卻被一支箭射中了腿,一下倒在地上。
彼此的信任,無人問怎麼回事,郭鋼護著妻兒,郭曖護著昇平,車輪滾滾而去。
兩名護衛跟隨,經過如意泥點時,一把拉上了馬背縱馬狂奔。
又一輪箭雨,全落在離釧兒他們不遠處,根本沒有一支追著郭鋼郭曖。
釧兒鬆了一口氣,也明白了:這次的**,主要是針對自己的,也許還有李迥。
這樣也好,至少可以放心大哥他們安全無虞。
護衛們以馬匹為掩護,紛紛持弓回擊,卻沒想到對方人越來越多,護衛轉眼倒下五名,釧兒跟李迥被箭壓在坑內,更是動彈不得。
一護衛將弓箭和一把劍放在馬匹背囊內,一拍馬屁股,馬兒向李迥他們坑邊奔來。
李迥看得仔細,知道護衛要拼死送他們離開,拽住釧兒:
“來者人多,我們得立即離開。”
釧兒點頭:“我們一起。”
回頭看著波力:“你自己打洞躲一躲,他們的目標是我們,等他們離開,你再想辦法來找我們。”
雖然看釧兒跟一隻鼠說話很奇怪,可也不是第一次了。李迥壓住心中的怪異,扭轉頭,看著跑過來的馬。
摟住釧兒的腰:“上馬就趴著,若馬被射倒,還是回這個坑。準備,上馬。”
釧兒摟著李迥的腰,一上馬便死死閉著眼睛,趴在馬匹上,感覺李迥壓在身上的重量和馬匹跑動身體起伏的撞擊,直祈禱:老天保佑
天色黑沉沉的,估計快要下雨了。馬匹往東直奔,好歹離開了胭脂坡。
釧兒直起身來,回看著李迥:“為什麼不往城裡跑?”
李迥眉頭緊皺,嘴唇繃成了一條直線:
“路被堵死,往那邊跑絕對成蜂窩。正因為他們所有的兵力在那邊堵截,我們才能跑出來。”
“剛才上馬之後,我聽弓箭似雨。”
“是,護衛們把全部力量留在那一刻,掩護我們離開。”
看著李迥眼中閃過的哀傷:“你是說。。。。。。”
“可能,他們已全部陣亡。”
釧兒不再問話,眼中流出眼淚。想起剛才那一張張年輕的臉,憨厚地笑著,機敏地四處看著,而今卻已成為沒有生命力的屍體。
“下馬。”
“為什麼?這樣很快會被抓住的。”
“你看前面。”
“一座大山。”
“這山叫下馬嶺,知道意思嗎?”。
釧兒搖頭。
“就是騎馬上不了山。”
“我們為何不繞道東邊城門進去呢?”
“你能想到,他們就想不到那邊攔截?怪我,人帶少了。”
李迥把釧兒抱下來,背上弓箭,手拿長劍,找了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