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紅玉。丫頭們都出去了,為了各各不同的原因,不是遊玩。紅玉自後院走來代倒茶,被秋紋碧痕撞見了,在寶玉背後責罵她。
各點都是咮獨異,茍、啕相同,除了被晴雯撞見這一點,不確定茍有沒有。
三段中茍、啕兩段犯重,不會同時並存。啕是今本,顯然是根據茍改寫的。原先是咮、茍,寶玉自從那次初見紅玉,又有一次白天回來,只有她一個人看家,長日無聊,替她篦頭。今本初見這一場基本上與早本相同,形容她〃倒是一頭黑鬒鬒的好頭髮,〃(戚、全抄本;庚本〃鬒〃作〃真〃,缺〃好〃字)可見這是她最引人注目的一個特徵,也是她與寶玉下一場戲中的要角。
替她篦頭當然遠不及替麝月篦頭親切自然,又有麝月晴雯個性上的對照。如果替紅玉篦頭也被晴雯撞見了,紅玉與晴雯一樣尖利,倘若忍讓些,也是為了地位有高低。晴雯與麝月地位相等,一樣吃醋,對紅玉就像是倚勢壓人,使人起反感。
麝月後來成為實生活中作者的妾。她的〃正文〃──最能表現她的為人的──卻是套用紅玉篦頭一段,顯然是虛構的,不是實事。這是此書是創作不是自傳的又一證。
但是麝月晴雯紅玉金釧兒到底都是次要的人物,不能以此類推到主要人物上。書中有許多自傳性的資料,怎見得不是自傳性的小說?
第二十一回總批引〃有客題紅樓夢一律〃:
自執金矛又執戈,自相戕戮自張羅。茜紗公子情無限,脂硯先生恨幾多!是幻是真空歷遍,閒風閒月枉吟哦。情機轉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
末句引〃紅樓夢〃末回情榜寶玉評語。下面又說作這首詩的人〃深知擬書底裡〃。看來批者作者公認寶玉是寫脂硯。而個性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