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人。”女人的聲音從巷道里很快到了天井。
魏昊慌張地問:“誰在叫你?”張波陰沉著臉不吱聲。
門被推開了,一個蓬著頭髮的女人把腦袋伸進來,沒好氣地嘟囔一句:“這熱的天,把門關著焐痱子?”她像沒看見魏昊一樣,又把頭縮回去,站在天井喊:“缸都空了,不下河挑水,黑了還想不想吃飯?我跟你說,今兒要是不把水缸挑滿,就是你老子回來,也休想有你一口水喝。”她說話沒有停頓,也並不要答案。
魏昊說聲:“我走了。”慌亂地扯扯衣服,匆匆從屋裡出來。張波的後媽站在天井取什麼東西。魏昊從她身後擦肩而過,連眼睛都不敢往上抬,雙方都沒有打招呼。走到巷道里,她聽見扁擔上的鐵鉤子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她想,這個人不像是張波的姐姐,看樣子應該是他的後媽。
魏昊到家,家裡還沒人。她出去這一趟,前後不到一個小時,可是這一個小時已經將她的生活徹底改變了。驚魂甫定地坐在家裡,她還能感覺到胸部的飽脹和嘴唇上的潮熱、溼軟。她對自己說:“你咋變得這樣壞?這樣沒有羞恥?一個規矩本分的姑娘,是不該想這些事情的。這要讓別人知道,你就一文錢不值了。”可是她的身體被慾望苦惱著,開啟的門扉再也無法像從前一樣關閉。張波說:“我喜歡你。”這個聲音一直在她心裡響著。
第二天上班,魏昊眼睛裡像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