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裡頭鑽。”玉芝說:“你大哥也是看梅家二姑娘人品不錯。擱在以往,養興謙的姑娘,哪是我們能求到手的。”
這句平平常常的話,落在家義耳裡,卻像錐子一樣剜心。他把最後一口粥喝下去,碗筷朝桌上一推,也站起來走了。
玉芝看著家禮留在桌上的半碗殘飯,氣惱地說:“這哪是兄弟呀,簡直是冤家。”轉臉又對兩個孩子瞪眼警告道:“今兒的事兒誰要說出去,我就拿錘子把他的牙齒一個個敲下來。”
家廉晚上回來,進屋就發現氣氛不對。家禮寒著臉不說話,坐在堂屋呼嚕呼嚕抽水煙。玉芝獨個在偏廈碾藥,碾滾子在藥槽裡譁啷譁啷響著,更襯出屋裡的沉悶。他悄悄問士雲:“是不是你惹大人生氣了?”士雲說:“不是我,是二叔。”家廉問她為啥,士雲說:“二叔說他不想當女婿。”
益生堂 第一章(13)
家廉進到偏廈,把玉芝換下來,自己蹬著碾滾子碾藥,故意問她:“大哥咋啦?好像不高興。”玉芝腦門上沁著細汗,說:“為梅家提親的事兒跟你二哥慪氣。”家廉問:“這不是好事嗎,為啥還要生氣?”玉芝就把兩人爭執的事兒一五一十跟他說了,臨了為家禮叫屈道:“你大哥真是頂著磨盤唱戲,吃力不討好。你說,爹媽不在了,我們做哥嫂的就得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