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到太子跟前,嚴聲質問道:“為何遲遲沒有上奏?”
“皇阿瑪……”太子的腦袋垂得更低了,只盯著跟前那雙靴子猛瞧。見頭頂上方良久未有動靜,不禁悄悄拿眼偷瞄。
皇上長長地吁了口氣,“這事兒也不能怪你,你和皇額娘也是怕朕分了心。”看向案上那堆奏摺,黯然道:“花丫頭。除了慶典,朕有一年沒見著她了……她,有沒有怨我這個做阿瑪的,最後也沒去瞧她一眼?”
“七妹是咯血,一下子撒手去的。皇阿瑪,日理萬機,為國事而操勞,兒臣們都明白的。”太子垂首,對著跟前那雙靴子說道。
“朕還要批閱奏摺。”皇上龍行虎步,穩步朝書案走去。“不早了,你跪安吧。”
“嗻。”太子單手著地,跪安。起身,正對皇上的背影。那身影好似山崖頂上獨自盛開的牡丹,雖是豔冠群芳,那搖曳在風中的身影,卻又免不了蒼涼。
他恭謹地退了出來,方到毓慶宮,便聞到一陣牡丹幽香。放眼瞧去,牡丹正婀娜多姿的立於園中。
“爺。”太子妃見太子一回宮,便駐足花前。她暗自鼓起勇氣,上前請安。
太子沒瞧她,只凝視著盛開的牡丹花:“這時節,正是牡丹花開吧?!”
“是。這牡丹……”太子妃話音未落,太子便拂袖而去。
太子妃望向那抹漸行漸遠的身影,手覆上自己的肚子,幽幽地開口道:“這牡丹年年都開得如此嬌美動人。”
翌日一早,早朝前,皇上招來太子詢問宜爾哈病逝之事。太子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彙報給皇上。
審問(一)
皇上因舒淑是遭人陷害,不予追究。舒淑被解了禁,但依舊稱病,日夜待在屋裡。冰雅當日親口承認那些東西是自個兒的,便說不上是什麼人陷害她。這事兒如果換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