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只是想問你件事兒。”胤禩說道,見舒淑點頭,便往下說。“七妹犯病那日,你可曾去找過她?”
“是。”舒淑點頭。
胤禩繼續問道:“那日你們……你們到底談了些什麼?為何七妹她會突然犯病?”
“實在是我那日糊塗,也不知被怎麼的,竟會把札穆陣亡的訊息告訴七格格。到底是她記掛著的人……”舒淑懊悔地說著,忽然直起身子,認真道,“八阿哥想必是為了月兒妹妹之事來的吧?若當真有什麼用得著舒淑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
“月兒現在被關著,誰也不得見。”胤禩望向一旁,不由得長長吁了一口氣。
“妹妹究竟因何事被關?聽說……”舒淑小心翼翼地探詢道:“是施了妖法迫害七格格?”
胤禩閉了閉眼,神色黯淡地輕點頭。
“這事兒不會是真的。”舒淑搖搖頭,語氣堅定地道。“……妹妹素來與七格格並無瓜葛,亦無冤仇,犯不著去害她。況妹妹一向心眼甚好,又豈會使如斯惡毒之法。即便妹妹真有什麼不順心的,也頂多撒撒氣,罵幾句便是,還從未見過她和誰有隔夜仇的。”
胤禩問了話,陪舒淑又聊了會子話,便起身告辭。
犯難
“……妹妹素來與七格格並無瓜葛,亦無冤仇,犯不著去害她。”胤禩尋思著蛛絲馬跡,出了毓慶宮,一路往鹹福宮走去。途中經過御花園,瞧見不遠處,一太監正拉扯著個宮女的小手,宮女羞怯地低垂著腦袋。
胤禩忽然止步不前,身後的太監們差點直直地撞上,趕緊退後一步立好。胤禩一面思索著,一面開口道:“那宮女怎麼瞧著那麼面善呢?”
“回主子,那是冰雅格格宮裡的,聽說就要和郭總管結為對食了。”太監小陸子湊上前去,附耳道。
胤禩側首看向他,“對食?”
“是。郭總管這幾日都在問大家收喜錢,高興得不得了。上回七格格……”小陸子興奮地說著,聲音漸漸高了起來,又像是意識到什麼,忽然止住聲音。
“繼續說下去。”
“嗻!上回七格格不准他娶朵兒,他就一直沒再說成過親事,如果哪個奴才提到他那岔兒,一旦被他在什麼事上揪出半點兒差池,就一定會被他打個半死。這回親事他可算是大拽了一回,神氣得跟什麼似的。”小陸子在一旁自顧自說著。
胤禩卻早已陷入回憶中,小陸子說的事兒,他也略有耳聞。當初七妹沒準郭繼功娶朵兒,是以他私自責打自己身邊的小太監為名,一狀告到皇阿瑪處。為此,郭繼功沒少捱過打,婚事也就自然不了了之。
忽然腦袋裡又蹦出舒淑那句,“……妹妹素來與七格格並無瓜葛,亦無冤仇,犯不著去害她。”一眨眼,豁然開朗,眉開眼笑地提步往。不過那開心也不過是一時的,還未到鹹福宮,他便又開始犯難起來。
要說犯難的,也不單是胤禩一人,胤祥這幾日都往他四哥那兒跑,一會子去請安,一會子又拿著書本去詢問書上句子。此時,胤祥正坐在四阿哥胤禛的書房裡,與他對弈。
胤禛按下一粒白子,見對面久久沒有動靜,抬頭道,“該你了。”
“啊!”胤祥隨意地落下一粒黑子,看向胤禛,又陷入思索中。
胤禛快速地擺下一粒子,抓起邊上的盒裡的白子,握在手裡。胤祥跟著落子。胤禛又是一子,且速度越來越快。
“呀!四哥又贏了!”胤祥舉著手裡的子,忽然睜大兩眼盯著棋盤,歡呼雀躍道。絲毫不見輸者的敗興。
胤禛似笑非笑地凝視他。須臾,將手裡握著的棋子,都放回邊上的盒子裡。垂下腦袋,揀起棋盤上的白子。
胤祥放下雙手,說道:“四哥,七姐她……”
“主子。”一太監忽然打了簾子進來,迅疾甩了袖子,撲到地上,垂首哭喪著回道,“七格格她……薨了。”
胤禛一下子從炕上跳起來,一撒手,白子“嘩啦啦”地灑落在地上,滾地一地都是醒目的白。那清脆的響聲,敲擊在人的心上,似是於無聲中驚天雷。
鹹福宮
鹹福宮中,眾人閉氣斂聲,畢恭畢敬地跪在地上。
“怎麼回事?”胤禛一把揪起跪在腳邊的太醫,提著那太醫的衣領,兩眼瞪得牛鈴一般,“今兒一早,不是還報說格格醒了,病情有起色嗎?!怎麼這會子就……”胤禛一甩手,將太醫往後一摔,一拳頭砸到床柱子上。
太醫一個踉蹌,跌到地上,一動不動。
胤祥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