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又風乾的,所以甜軟可口,瑞哥兒見自己努力有了成效,又嚐到了甜頭,更加賣力地啃了起來。
蘇禮怕他啃得太多傷了牙齦,見外面一層糖皮兒都被他連啃帶舔的弄光了,便將裡面的麵糰丟出窗外。
瑞哥兒似乎是覺得外面好吃,裡面肯定會更好吃,眼見到嘴的美味被人丟出車窗,小嘴一癟眼中就噙出兩泡眼淚,可憐巴巴地盯著蘇禮,似乎她若是還不立刻補償,那就要放聲大哭給她看。
“吃多了對牙齒不好哦”蘇禮抽出絲帕把他臉頰的口水擦拭乾淨,見他還是淚眼汪汪的模樣,就順手在他後背上輕拍著哼起歌來。
瑞哥兒開始還有些不情願,偶爾扭動身子哼哼兩聲,但慢慢隨著蘇禮的哼歌,加上馬車輕微的晃動和顛簸,終於眼皮發沉,拱在蘇禮懷裡進入了夢鄉,入睡後眼角還掛著兩點淚珠。
蘇禮輕手輕腳地抹去他眼角的淚水,扯過自己的一件罩衣給他蓋好,抬頭就見半夏眼睛有些發紅,不禁奇怪地輕聲問:“剛才出去讓風迷著眼了?”
“不是,奴婢只是想起,當初您重病在床,太太也是日夜不離地坐在您床頭哼這首歌,哼得嗓子都啞得說不出話來也不肯離開,直到把您喚醒的時候,太太的嗓子都已經說不出話了。”半夏說著扯起衣袖擦擦眼角,“原本您那場大病之後什麼都記不得了,沒想到竟還記得這首歌。”
蘇禮聞言也唏噓不已,也許只有母愛才能讓一個人做到這樣,而自己何德何能,能在這樣一樣遙遠而不知何地的時空,擁有這樣一份至誠的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