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子:“”
親孃咧,申傢什麼時候有這種友人了?自從老爺中了狀元后,申家那可就是書香門第、詩書傳家了。
李如松的意思其實也不是揭短,而是提醒申府,這人身上帶著麻煩,接納了此人就相當一併接納了所帶來的麻煩。
聽到這樣的事情,門子也不敢擅自做主,又轉身向府內去稟報了。
林泰來依然鎮靜,絲毫沒有擔心。就憑他對申家做出的貢獻,申首輔必須包庇他。
再說歷史上申時行的行為風格,就是很講究包庇自己人的。
而且作為先知穿越者,林大官人心裡有一百種方法,能打動申首輔來包庇自己!
於是林大官人一邊等待著,一邊就看著李如松。
畢竟這也是個價值比較高的歷史名人,林大官人還是有點興趣接觸的。
“今天李都督算是白費力氣了,圍在這裡也沒用,趁早散去吧!如有機會,請李都督飲酒!”林泰來故意沒話找話的說。
李如松義正詞嚴的回應道:“你當眾行兇,若能走進申府大門,自然交給老首輔懲治伱,不用我李如松越俎代庖!
若你進不了申府大門,那就休怪我李如松這裡官法無情!”
李如松的回應堪稱完美,毫無破綻。
一個伯爵被當眾弄成了殘廢,這事還是很轟動的。尤其事情還報到了自己這裡,不可能視若不見、無所作為。
如果面對兇手扭頭就走,巡捕都督僉事的臉面何在?
怎麼也得等兇手進了申府大門,才好不損顏面的撤退。
面對首輔的包庇,撤退並不寒磣,輿論也不會指責自己不作為。
林大官人“哈哈”一笑,做出豪爽的樣子說:“如果今天申府不接納我,甘願束手就擒,給你李都督送一份功勞!”
沒多久,門子再次出現在大門口,對林泰來說:“我家老爺近日不在府中,只有大爺在府裡管事。
方才稟報過大爺,大爺說,還是等老爺回了府後,再親自去邀請林解元上門做客。”
門子嘴裡的大爺當然就是申首輔的長子申用懋,進士出身,一樣在京師做官。
如果申首輔這幾日真不在家,那麼把一個伯爵致殘這樣的麻煩,申用懋也不敢擅自做主是不是開門接納林泰來。
但林大官人十分詫異,申時行身為首輔,必須在京城待著,怎麼可能連續幾天不在自家府中?
現在又不是嘉靖朝,內閣大學士都要去西苑值班,經常連續十天半月不能回家。
他忍不住質疑說:“你這門子,莫不是哄弄我?你家老爺怎能不在府?”
那中年門子也不答話,只回到門裡,把大門關閉了。
林大官人無奈的轉過身來,和李如松面對面,氣氛突然有點尷尬。
自己剛才可是說過,如果進不了申府大門,就甘願束手就擒,這可如何是好?
李如松也沒想到出現這種情況,一時間呆住了。
雖然“兇手”沒有進申府大門,但從申府大爺傳話的語氣來看,這兇手確實與申府有關係,而且還是什麼解元。
可是自己剛才已經放出了狠話,只要兇手不能躲進申府,自己就要“官法無情”,那麼這可如何是好?
林泰來問道:“首輔老大人究竟做什麼去了?李都督可否將我送到首輔那裡?”
只要能見到申首輔,一切都不是問題。
李如松答道:“聖上出城去大峪山,親自勘察萬壽之後的吉壤,首輔應當是扈從前往了。”
靠!林泰來無語,原來是這破事!
關於萬曆皇帝陵寢的問題,是這兩年的一個政治鬥爭焦點。
這次鬥爭的雙方,就是首輔申時行與李植、江東之、羊可立三紅人組合。
有人說,這次鬥爭是萬曆朝特色黨爭的開端。
林大官人對參與鬥爭很有興趣,手把手的對首輔進行指導也沒問題。
但問題是大峪山在城外昌平,離城裡很有段距離,現在也不好去啊。
隨後林泰來萬般無奈的說:“要不然李都督再送我去王少司徒府上,看看王少司徒收不收我?”
李如松:“”
這算是討價還價嗎?直接從首輔降到了侍郎,這掉價有點快啊。
京師人物和脈絡實在太多了,越想越頭大,我這兩天一直琢磨是不是要有所取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