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從頭培養一個代理人。”
張文繼續說:“這人是個少婦,雖說挺白皙好看,但確實也沒什麼用。”
考試完後正無聊的林大官人拍了張文一巴掌,喝道:“問了你半天話,你怎麼不早說!
知道什麼叫千金市馬骨的典故嗎?不見見怎麼知道沒用?”
張文疼的呲牙咧嘴,一邊吩咐手下去帶人過來,一邊介紹說:
“這婦人自稱吳田氏,丈夫姓吳名登,祖上徽州出來的,現在江北一帶跑單幫。聽她含糊其辭,似乎和鄭家有血仇。”
林泰來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血仇?她丈夫被鄭家害了?”
張文說:“那倒不是,她丈夫還活著,但躲在別處,具體她也沒細說,定要等坐館。”
林泰來從記憶裡搜尋了一下,可以確定這個叫吳登的應該不是什麼歷史名人,頓時就興趣缺缺了。
一個跑單幫的個體戶,對林大官人而言,完全沒有合作價值。
唯一好奇的是,怎麼是當妻子的吳田氏拋頭露面來辦事?
張文又介紹說:“吳田氏是帶著一個不滿週歲幼兒來的,目前在門房裡。
她說拋頭露面到這裡拜訪非常冒險,如果從這裡出去,大概就活不過今天了。”
林泰來十分納悶,“難道這是對我搞道德綁架?如果我不收留她,她就去死?”
張文卻說:“以我看來,應該不是那個意思,也許是真有什麼苦衷,不然何至於帶著幼兒到這裡拋頭露面。”
林大官人也是閒著沒事,就準備見見了。
不多時,就看到一個身量高挑、面板雪白、頗有姿色的少婦,抱著一個幼兒,走進了前廳。
林大官人懶得主動說話,端起了茶杯喝茶。
吳田氏直接跪在了地上,開口道:“奴家請大官人給一條活路!”
林泰來無語,這話如果傳了出去,只怕別人都要誤會自己把這小少婦怎麼了。便呵斥道:“你仔細說話!我與你素不相識,誰不給你活路了?”
吳田氏膝行兩步,更靠近了林泰來,急切的說:“是奴家情急說錯了話!
其實是鄭家不給奴家活路,如今唯有林大官人能保奴家活下去了!”
這位置有點那啥,林泰來居高臨下,下意識瞥了幾眼少婦的領口。
大概是最近恪守深情人設,導致火氣有點大的緣故。
林泰來放下了茶杯,冷淡的說:“或許你們和鄭家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我為什麼要幫你?”
吳田氏連忙道:“奴家夫君那裡有五百鹽引!”
林大官人嗤之以鼻,五百鹽引能賺多少銀子?三百兩?
對普通人而言,三百兩算是鉅款了,但他林泰來像是缺這三百兩的人嗎?
雖然林大官人想進軍鹽業,但真不在乎這幾百鹽引。
吳田氏連忙補充道:“這五百鹽引都是可以行鹽到蘇州的鹽引!”
這就很好,吳田氏終於引起了林大官人的興趣。
雖然五百鹽引並不多,但若是能運鹽往蘇州的鹽引,那就是個值得開啟的口子。
眾所周知,蘇州區域都是被鄭家壟斷的,別人很難搞到行鹽蘇州的鹽引。
再說按照當下流行的每引二百斤計算,五百引相當於十萬斤,那麼夾帶個幾十萬斤私鹽不算多吧?
“鹽引在哪裡?”林大官人問道,他沒問真假,諒對方也不敢騙自己。
吳田氏答道:“全都在夫君那裡。”
林泰來不耐煩的問:“那你丈夫又在哪裡?”
吳田氏詳細答道:“藏在海那邊的鹽場裡,他不敢公然露面,也不敢上路到揚州來。”
林大官人沒有繼續問下去,卻又說起其他話題:“你們和鄭家之間,有什麼血仇?”
少婦先是低頭哄了幾聲懷中幼兒,然後才詳盡的對林大官人說起來。
原來這吳田氏的丈夫吳登祖籍徽州,祖上到江北來討生活。
吳登父親與鄭家算半個合夥人,負責收鹽、運鹽。後來吳登父親積攢了一部分身家,生了自立之心,欲往蘇州行鹽。
然後吳登父親莫名其妙的被當成私鹽販子,遭到了圍剿,並死於非命。後來查證,都是鄭家所為。
林大官人非常多疑的問:“你丈夫藏身於混亂的鹽場,我還能理解。
但你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婦人,又是怎麼保住自身的?”
如果這個疑問不解開,林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