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
恰好清流勢力在接連損失了左都御史、南京吏部尚書、禮部尚書等三個職位後,也急需補充高階戰力。
於是與趙用賢一拍即合,這就是趙用賢今天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而另一個被顧憲成稱為周庭老弟的,則是“山左三大家”之一公鼐,當今山東文壇的代表人物。
“山左三大家”裡的另兩個人則是禮部尚書于慎行、資深翰林馮琦。
雖然公鼐現在還沒有入仕,但憑藉山左三大家另兩人的身份,別人也不會小看他,以及他的潛力。
在政治上,公鼐非常傾向於清流勢力,屬於自帶乾糧的那種,有點像被林大官人教訓過的湯顯祖,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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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別人的言論,清流勢力的精神領袖沈鯉不由得再次長嘆一口氣。
雖然他一直是清流勢力領袖人物,但他心裡並不願意被詬病為“結黨”。
他本意只是想推廣道德體系,實現從上到下的道德復興,而不是拉幫結派。
在過去這些年,他始終將其他人視為同道,而不是黨羽,哪怕是他親手提攜起來的那些人。
但是沈鯉從今天眾人的態度能得知,大家已經鐵了心要明確結黨,以實現更嚴密的組織形式。
至於重修東林書院,就是這種思路的載體和具象化,讓“結黨”這種偏抽象的概念有一個物質上的錨點。
對於其中原因,沈鯉當然也非常清楚,簡單總結就是——被近幾年異軍突起的林姓某人打急眼了。
確實很難想象,看似兵多將廣的清流勢力居然被一個新人打成這樣。
而且不是一次兩次,是很多次騎臉輸出。
沈鯉有時候甚至有點懷疑,再這樣打下去,會不會有同道為了弄死林泰來,魔怔到去投靠皇帝?
顧憲成又領著一行十幾人繼續前行,逐漸走到了東林書院遺址的中間部分。
他繼續介紹情況說:“鄒前輩幫助我募資,先將原址土地購買下來,然後就動工重建。”
然後扭頭朝著人群裡唯一身穿官袍的人問道:“尤縣尊!縣衙應當沒有問題吧?”
那姓尤的知縣答道:“縣衙自當鼎力支援!”
顧憲成臉上浮現出期待神色,指著前方一大片殘存臺基說:
“這裡應當就是當年書院的主堂。重建之後,我準備命名為依庸堂。”
此時殘存臺基上放置著兩條木板,每條木板上都寫著一句話。
分別是“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和“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很明顯一對楹聯。
顧憲成略有得意的說:“蘇州有一位叫錢允治的朋友,聽說我要重建東林書院,特意送來了這對楹聯。
我以為絕妙無比,他日要掛在依庸堂上,今日先請諸公鑑賞。”
“妙哉!”“甚好!”眾人仔細看過後,一起大加讚賞。
有一說一,這對楹聯確實出色,感覺在楹聯史上都能排得上號。
難怪顧憲成得到楹聯後,會為此得意。
回到家鄉閉關數月後,顧憲成感覺自己又行了,意氣風發的說:
“我雖不才,但只要諸公肯助我一臂之力,我就有信心在三年內,將重修的東林書院變為天下最知名的學院!
我會讓東林書院變成主持天下公議風向的地方!”
隨即顧憲成又對沈鯉問道:“沈公閒遊林泉之餘,不妨多來東林書院授課,可也?”
沈鯉很清楚,這是要利用自己的影響力,來為“東林書院結黨”背書。
稍加思索後,沈鯉答應道:“可以。”
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不可能逆人心而動。
他很清楚,別人都已經更激進了,如果他不跟著表現出激進,就會被視為“叛徒”,遭到自己親手扶植起來的清流勢力反噬。
顧憲成心情大定,如果東林書院的名聲打出去了,成為政治輿論中心,即便自己在老家守制,也可以對朝政發揮出巨大影響力。
今後萬一在朝堂鬥爭失利,也有了退路,不至於離開朝堂後就徹底失去權勢。
而另一個本地人鄒迪光正尋思著,現在氣氛應該到位了,可以說說文壇大會的事情了。
在場的這些人就算不論官職,在文壇也都是實力派,都可以文壇大會上發揮巨大影響的。
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