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
找到烏爾齊奧拉的時候,這個虛圈裡一向冰冷冷的第四十刃正面色平靜地坐在一幢高高的大樓頂端等著他們,淡然地瞥了更墨年和葛力姆喬一下,沒有說話,目光重新投到了遠方,眼睛說不清楚是有神還是無神。
他頭頂上的月亮才剛剛升起,整個現世逐漸暗淡下來。
“喲,淚痕弟弟,你這個惆悵的表情一下讓我心動了~”
更墨年皮笑肉不笑地開口,走到他旁邊,隨意地一屁股坐了下來。抬起頭,她朝著不遠處的葛力姆喬招手。
“過來坐,葛弟弟,月亮很好。”
烏爾齊奧拉麵無表情地轉過頭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臉上明顯地寫著“你哪兒隻眼睛看見我在惆悵了?”
更墨年和他對視了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沒有開口。
葛力姆喬彆扭地自她旁邊坐下,皺著眉頭看了看烏爾齊奧拉。
“烏爾齊奧拉,不回去嗎?”他的聲音響起。
烏爾齊奧拉沒有回頭,淡淡回答,“午夜12點。”
更墨年恍然,“啊,那個小姑娘要來了嗎?她叫……恩,織姬是吧?”
葛力姆喬挑眉,“那個有奇怪能力的?哼,不知道藍染大人到底在想什麼。”
更墨年搖了搖手指,“不要猜測上位者的心思,很累的喲~”
頓了頓,她回頭上下打量著渾身傷的葛力姆喬,“葛弟弟,你打不過草莓少年?”
葛力姆喬一聽,立刻怒,“不可能!!”
“嘖嘖……那還被人壓著打?”更墨年涼涼地瞥了他一眼。
“……總有一天打敗他!”葛力姆喬咬壓切齒。
“說來,後來我們聽見的打鬥聲,是牙密吧?”更墨年淡淡開口,“一聽那暴躁的攻擊就知道……淚痕弟弟,來現世的不止是我們嗎?”
“藍染大人的意思。”烏爾齊奧拉冷冷解釋道,“還有魯比和汪懷達斯,和我們不同時間出發。”
“於是,在我出手磕翻133他們幾個以後又繼續和牙密他們交手……不吃虧根本不可能嘛……”更墨年感嘆,“剛才反膜出現時,我還以為我們也要回去了……”
“……午夜零時要帶井上織姬走。”
更墨年點頭,“說來……那個汪……汪懷……”
“汪懷達斯。”葛力姆喬補充。
“……汪汪小P孩兒,他就是那個在崩玉完全覺醒的瞬間出生的?”(作:女兒,你好歹理一下人家的真名吧……)
“恩。”烏爾齊奧拉應聲。
“他是幾號?”
“不知道。”
“誒?……不可能吧……”
“……”
更墨年一臉抑鬱地來回望著烏爾齊奧拉和葛力姆喬,糾結著汪汪的數字,正準備說什麼,卻突然停了下來。
烏爾齊奧拉靜靜地回過頭,順著更墨年眼睛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人赫然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等看清來人,葛力姆喬立刻擺出了戰鬥姿態,臉上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吃了對方。
“喲,看來你們聊的很開心。”來人操著一口濃重的京都腔,聲音裡說不出的情緒,“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呢?墨年?”
輕佻的語氣,誇張的扛刀姿勢,金色的齊劉海,格子襯衫。更墨年怔怔地看著,反射性地一把拉住了旁邊要衝上去的葛力姆喬,力道之大,使得對方一陣吃痛。
“葛弟弟,聽姐姐一句,你現在過去,是送死。”她冷冷地開口,眼睛一動不動地死命盯著來人。她知道,那個男人現在……非常,非常地生氣。
“放手,女人,”葛力姆喬吼道,“我要去殺了他……”
“打得贏我,你就去。”更墨年厲聲截斷了他的話,身上靈壓猛然爆長。
“你!”
回過頭,看了看沉默下來的葛力姆喬,更墨年深吸了一口氣。
“烏爾齊奧拉,現在幾點了?”
難得地叫了全名,烏爾齊奧拉怔了怔,開口,“還有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以後我會回來。”更墨年果斷地說著,抬腳向對方走去。
下一秒,兩人之間的距離便只差毫釐。
“找個地方喝杯茶,怎麼樣?平子?”更墨年仰起頭看著他,淡淡開口。
“呵,求之不得。”平子真子冷笑著,一把拉住眼前人的胳膊,瞬步消失在原地。
而在那頂樓,烏爾齊奧拉定定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