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錯的離譜。
“我以為自己成功了……”她喃喃道。
然後可以放心的被信任,放心的被他們託付一些事情。
扯淡。
“出去吧,你們。”
更墨年淡淡開口,整個人又重新躺回塌塌米上,拉過旁邊的被子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並不是用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化上句號的。
即使真心的也不行。
平子真子和浦原喜助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沉默了一下,平子拉起日世裡首先朝門外走去,日世裡驚了一下,甩開平子,看了一眼更墨年,先一步走了出去。然後是夜一,然後是羅茲。
浦原喜助最後。
“喜助。”更墨年突然出聲。
正準備拉上門的浦原喜助動作一停,臉上的表情捉摸不定,卻是斂著眼眸。
“喜助,你走以後,屍魂界裡有個人,說過和你一樣的話。”她緩慢而又平靜地說著,背對著門,不去看身後人的表情。
意識裡,兩個畫面不斷地交替進行,像小時候玩過的簡易幻燈機,被誰操縱了旋轉把手。
金髮的男人堅定而緩慢地說,放心,浦原喜助會保護西洞院墨年。
銀髮的男人說,放心,不會殺的。
不斷地重複播放,不斷地在耳邊迴響。不同的面容,不同的聲音,卻同樣穿著白色的法披,同樣用著一種語氣。
更墨年勾了勾嘴角。
“只是,我一個都沒選擇相信。”
真話也好,謊言也好。
今天以後,她一個也不想再相信。
二缺一
平子真子走出浦原商店的時候,身後就只有浦原喜助一個人,美其名曰送行。鐵齋正在教訓小雨和甚太,夜一因為心裡不爽而在客廳裡不停地吃不停地吃,更墨年自然還在房間裡。
日世裡弓著腰,雙手插在口袋裡,表情極差地望著別處,羅茲安靜地站在旁邊,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難過還是‘早知如此’的感慨,他們都在拐角的地方等著平子真子。
“那麼,我走了。”
平子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算是打過招呼。他知道,身後的浦原喜助臉上一定帶著非常明亮的笑容——來現世這麼久,那傢伙的脾氣沒變多少,但表情卻豐富了許多。
通常,笑的越燦爛,心裡就越難過。
平子猜不到最後更墨年究竟說了什麼給浦原,只知道那之後,浦原臉上就漾起了笑容。
心裡還是有些慶幸的,雖然他知道這只是消極的逃避方法。
還好,那些更傷人的話,自己沒有聽到。
或許以後會聽到,也或許永遠都聽不到。
但這並不代表,他心裡會好受。
“平子桑,慢走喲~”浦原喜助的聲音輕飄,嘴角上揚,卻沒有任何的實質內容。
所以平子真子才不願意回頭看。
回去的路上,異常沉默。
這根本不像是三人平常的風格,因為日世裡和平子兩人從來都是從頭吵到尾的。平子瞥了一眼前面的紅衣少女,後者恰好也轉過頭來看自己。
“真子,為什麼不向墨年解釋?早點讓她看清藍染的真面目不是更好嗎?”日世裡皺著眉頭。
平子真子怔了一下,隨即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是啊……為什麼不解釋呢?”
“你個禿子!我在問你啊!!”日世裡怒。
回答她的是一片安靜。
空座的天空乾淨澄澈,平子真子仰著頭,表情淡漠,彷彿沒有聽到日世裡的話一般,陽光灑進眼裡,一陣眩暈。
為什麼不解釋呢?
“我們是不是有點小看墨年了?也許事情並沒有我們所擔心的那麼嚴重……”羅茲微微皺了皺眉頭,“她的實力,已經很強了啊……”
平子閉了閉眼睛,剛才所看到的藍天一下就呈現在了自己的腦子裡。
“羅茲,你說,我們離開屍魂界多久了?”他隨意地開口。
羅茲怔了一下,“應該有快20年了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
“不對啊……”他嘲諷地勾了勾嘴角,“現世的時間和屍魂界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
話一出,羅茲和日世裡兩人同時停了下來,回過頭驚訝地望著身後的平子真子。
金髮的男人一手扣上帽子,帽簷向下一拉,眼瞼下投射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