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甘拜下風了……”
“真的?好神奇!應該很漂亮吧……”
“是啊是啊,很漂亮!恩……這第四大奇蹟,是十一番隊更木隊長,哇……他竟然可以在頭髮的最末梢掛上極小的小鈴鐺誒!真不知道那一縷縷頭髮固定起來要浪費多少髮蠟……”
“呵呵,真的?好想見一見啊……”
“有機會你一定會見到的~嘛,這第五奇蹟自然就是你家白哉大人的微笑啦~據女協統計,朽木少年露出笑容的次數一個手都能數過來!”
“呵呵,白哉大人其實很溫柔呢~墨年大人,你剛才說女協,女協是什麼?”
“女協啊……女協其實是……”
“……”
“……”
從朽木家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接近黃昏。更墨年和朽木白哉一前一後走在空無一人的路上,兩人都默契地沒有說話。
最後,快走到三番隊門口時,兩人才停了下來。更墨年回過身,仰頭看著比她高出許多的朽木白哉。
“我到了,你回去吧。”她開口。
“恩。”
轉過身,沒走幾步,更墨年就又被朽木白哉喊了下來。
“墨年,謝謝。緋真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高興了。”他淡淡地開口,顯然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更墨年笑了笑,沒有答話,只是揮了揮手,便朝三番隊走去。
朽木白哉,我現在或許有一點知道了,你當初一定要娶緋真的理由。
有這麼一個堅強的女人愛過你,這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
走到三番隊門口的時候,更墨年驚訝地看到了倚著牆站著的市丸銀。
“隊長?你怎麼在這裡?”
市丸銀一如既往地眯著眼睛,挑著嘴角,說,“因為,在等你啊~”
“等我?”更墨年好笑地搖搖頭,推開大門,“進去吧。”
市丸銀離開牆壁,跟著更墨年走了進來。
“是朽木隊長嗎?”
更墨年點點頭,“恩,我去見了朽木家的主母。”
“主母?來自流魂街的朽木夫人嗎?”
“恩。”更墨年走到隊舍前,停了停腳步。“隊長……”
市丸銀在旁邊的欄杆上坐下,抬起頭看著她,“怎麼?”
頓了頓,更墨年笑,“沒什麼,只是覺得,朽木緋真,是個好女人。”
“好到連墨年你也稱讚了嗎?”市丸銀笑道。
更墨年斂下眼眸,“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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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朽木家傳來訊息,朽木緋真因病重逝世。
接到訊息的時候,更墨年正站在訓練場上一個個虐著其他隊員。望著下面規矩的傳令官,更墨年忽然沒有了任何心情。
即使這樣的結果早就被人預料到,然而最後發生的時候,卻還是有些手足無措。
幾天前剛剛見過的鮮活生命,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趕到朽木家的時候,管家立刻就認出了更墨年,並帶著她直接來到了朽木白哉面前。一路上看到沒有絲毫變化的朽木家,她就已經猜到,他們並沒有用主母的禮葬來對待緋真。
此時的朽木白哉正坐在那時緋真所在的房間外,旁邊還放著一瓶酒,兩個酒杯和一疊甜點。
“……白哉,你在等我嗎?”更墨年有些吃驚。
朽木白哉抬起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更墨年,微微點了點頭,“我猜到你會來。”
更墨年瞭然,隨意地在旁邊坐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旁的朽木白哉瞥了一眼,淡淡開口,“你果然還在堅持這麼粗俗地喝法。”
“你今天話真多。”更墨年撇嘴。
兩人皆沒有提緋真的死。
這點默契他們還是有的。
從下午坐到黃昏,更墨年和朽木白哉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安靜地喝酒,看著院子裡的梅花。夕陽的紅暈灑在木質的走廊上,泛著金光,一陣一陣,如同波紋慢慢散開。
“吶,白哉。”更墨年終於開口。
“恩。”朽木白哉應聲。
“酒沒了,只剩最後一杯了。”更墨年淡淡地說。
她端起杯子,在朽木白哉的注視下,隨手一拋,透明的清酒被撒在空中,陽光一照,如同剔透的雨滴,攝人心魄。
“最後一杯,給緋真好了。”她喃喃。
朽木白哉看著她的舉動,沒有說話,只是放下手中的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