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圍了過去,親切地看著他們的三席,平子臉上難得柔和了一些,藍染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所有人都興高采烈。
他們打了勝仗。
市丸銀,也打了場漂亮的戰鬥。
斂下眼眸,更墨年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轉身離開。
既然有些事情你不想讓我知道,我便永遠不會探究。
自作聰明,是對你的侮辱和愚弄。
“墨年。”一個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帶著絲絲蒼白,“要去哪兒?”
更墨年停住腳步,回過頭看市丸銀,“我累,先回隊舍了。”
“墨年,你不是最想見銀嗎?怎麼還沒打招呼就走?”藍染笑道。
更墨年看了一眼市丸銀,後者臉上依舊是一成不變的笑容,“副隊長,我現在能站著已經不錯了,銀既然回來了,以後見面的機會多的是。”
藍染恍然大悟,“對不起,是我疏忽了,你剛才靈力消耗太多,的確應該休息了。”
更墨年點點頭。
“墨年。”市丸銀開口。
他走過來,腳步還有些虛浮,在更墨年面前站定,露出大大的笑容,淡淡的血腥味混合著幹柿香逐漸彌散,刺激著更墨年所有的神經。他開口,用著難得的正經語調。
“你能去看我,我很高興,雖然不能和你交流,但我很開心。”
更墨年望著眼前的市丸銀,忽然有些難過。她淡淡地開口,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沒關係。”
欺騙我,沒關係。
不想告訴我,也沒關係。
所謂的喜歡崇拜守護憧憬,種種情感,都只是單方面而已。
跟你,沒關係。
越過市丸銀,她看向平子,“隊長,我先告辭了。”
平子懶散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更墨年,隨即開口,“我也要先行一步向總隊長彙報,傯右介,整頓以後直接回隊舍。”
“是,隊長。”
平子走到更墨年身邊,瞥了一眼旁邊的市丸銀,“墨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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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平子和更墨年一前一後。
“隊長,一個月的實習快結束了。”更墨年淡淡開口,“您知道結束後,我要做什麼嗎?”
平子頓了頓,答道:“總隊長應該會讓你正式進入番隊。”
“我能選擇嗎?”
“誰知道~”
更墨年撇撇嘴。
“隊長,一個月前,你讓我做的事情,現在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恩。”平子懶散地開口,“有什麼要說的嗎?”
更墨年頓了頓,張開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隨便說,沒關係。”平子看了她一眼。
抿了抿嘴,她開口,“藍染,我看不透。他沒有絲毫的破綻,通常這樣的人,很危險。”
平子點了點頭。“關於市丸銀,你怎麼看?”
更墨年面無表情,“墨年只是區區一個預備隊員,能有什麼看法?”
平子嗤笑,“別開玩笑了,早在我帶你去見市丸銀的時候,你就已經有想法了不是嗎?”
“……”
“不想說沒關係。反正,你對市丸銀……”
“我對他,什麼都沒有”更墨年截下他的話,“隊長,你看錯了。”
“哦?”平子冷笑,“隨便你。”
兩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對於市丸銀來說,更墨年什麼都不是。
而對於更墨年來說,市丸銀卻是特殊的。
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更墨年自嘲地笑了笑。
明知道自己被欺騙,卻還什麼都不能做。
這叫自作自受。
她懂得擁有,也懂得放棄。她知道什麼事情她該插手,什麼事情該遠離。她也知道,什麼人值得她付出,什麼人值得她守護。
偏偏,從現在開始,一切都變得截然不同。
理解成欺騙她是因為市丸銀不想讓她捲入危險也好,理解成市丸銀他或許根本就不屑於告訴她也好。
結果都是一樣。
她更墨年,和市丸銀,走的路,並不是同一條。
她只需要,保留那份喜歡也好崇拜也好的感情。這就可以了。
“吶,平子。”更墨年開口。
平子停下腳步,回過頭,微微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