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陳翹起唇角,眼眸比星光還亮,好似他看得不是星星,而是世上最美好的事物。
費揚有些說不出話來,沉默兩秒才朗聲笑道:“不說了,明天見。”
“明天見。”
結束通話電話,地勤人員前來通知登機,張知陳順勢將手機塞進褲口袋,拿起茶几上的黑色旅行包,配上他的一身休閒裝扮,少年感十足。
舒則慢條斯理地合上筆記本,抬眸時視線無意中和張知陳的撞上,待看清男人的長相後,舒則不由一愣。
張知陳顯然並沒有認出他,禮貌地點頭示意,越過他走出貴賓室。
久遠的記憶此時從黑暗深處湧現,舒則立在原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雙陡然變得黑沉陰鬱的眼神卻看得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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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大的學子都知道,每年五月中旬,天文系的張教授都會請假一週左右,去向不明,但回來後脾氣會變得非常好。這也給選了他公開課的各專業女生有了上前搭話的機會。
大家印象裡的張教授,校園男神,沉穩嚴謹,對待課業一絲不苟,已經三十歲了,連個女朋友都沒見他談過,更別提結婚了。
活得清心寡慾,朋友圈是中老年養生堂風格,但偏生了張招桃花的臉,又是在躁動的大學任教,不厭其擾的他乾脆除了上課,其餘時間都待在天文臺,徹底成了校園裡只可遠觀不能沾染的肥肉。
在頭等艙坐好,向空姐要了毛毯,張知陳打算一路睡過去,剛要把眼罩戴上,剛剛的律師迎面走進來在他斜後方的位置落座。
他並不確定這位就是費揚說的客人,但還是莫名多看了兩眼。
眼熟。
這是他腦海裡蹦出的第一個想法。
張知陳眉頭輕皺,視線掃過男人。
舒則非常白,甚至有些病態,眼窩深邃,唇色很淺,氣質給人一種陰鬱難以接近的感覺。
對方彷彿注意到了他的打量,回以一個無懈可擊的商業微笑:“您好。”
張知陳也自覺這樣不太禮貌,抱歉一笑:“看您有些眼熟,我們之前見過嗎?”
舒則表情淡淡,沒打算瞞他:“張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