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絮言心跳一頓，她想起昨天張知陳幫她擦掉水珠的情景。
教室裡還是沒人敢說話，都在看戲，張知陳脾氣陰晴不定，平時不說話的時候就一安靜大帥哥，但一開口就是可以氣死人的程度，被他看上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張知陳站起身，一個眼神也不給徐珈曼，他看著還在愣神瞧他的姜絮言，不禁被她的傻樣逗笑，原本黑沉的眉眼頓時鮮活了起來：“發什麼呆呢，要上課了，快回座位。”
還等著看戲的眾人俱是一愣。
就這？
還以為張知陳會冒出類似於“女人你沒事吧？”這類霸道狂拽的咯噔語錄，沒想到就是輕飄飄的讓人回座位。
明顯失望的大家喪失了再去關注的樂趣，教室裡漸漸又開始嘈雜起來。
姜絮言對上那雙溫潤的笑眼，她低下頭，看到自己被好好捲起來的褲腳，心口泛起漣漪。
剛剛因為徐珈曼而泛起的無力感因為張知陳而驅散。
“嗯。”她抿了抿唇，悶悶哼出一句，越過二人走到課桌前桌下。
等姜絮言離開，張知陳才重新將視線放在徐珈曼身上，本就低沉的嗓音因為刻意下壓顯得愈加嚴肅：“你還沒回答我，等什麼？”
徐珈曼到底年紀還小，面對張知陳當了多年老師練出來的氣勢，心裡莫名發怵，她迴避著眼神：“你管的真寬，我和姜絮言說話關你什麼事，你跟她什麼關係啊……”
張知陳打斷她：“我看上她了。”
徐珈曼沒反應過來，“啊？”
張知陳挑了挑眉，似乎覺得這話不太準確，接著補充道：“應該說，是我暗戀她。”
“現在你覺得我和她是什麼關係，我能管了嗎？”
暗戀？
徐珈曼一瞬間覺得自己聽錯了，張知陳還會搞暗戀這套？
“以後你離她遠點。”張知陳手抄進兜，轉過身撂下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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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座位上剛坐好，封遠勾著凳子腿湊到他旁邊，撞了撞他的肩膀，小聲道：“說說，你倆到什麼程度了？”
張知陳慢條斯理地翻出黑框眼鏡戴上，桀驁的眉眼被襯出幾分書卷氣，他翻開語文必背古詩文打算從頭開始背起，高中的科目他唯一需要花點功夫去補的就是文科了。
封遠等了會沒聽到應答，伸手把語文書抽了過來，卻被張知陳回了個淡淡的眼神殺。
“……說說嘛，人家好奇。”封遠慫了，把書重新擺好。
張知陳拿著筆在幾乎嶄新的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聞言扯起唇角：“進展就是……還沒有進展。”
“……”你擱這擱這呢。
封遠眯起眼睛，捕捉到張知陳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