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將張知陳從噩夢裡喚醒。
他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地呼吸,額頭上都是細汗,後背也是一層冷汗,他撐著半坐起來,打量身處的環境,姜絮言的外套貼在他滾燙的身上,平整的布料在摩挲間變皺。
他還在高中醫務室。
“你做噩夢啦?臉色這麼難看。”封遠試了試他的額溫,“我去,這麼燙!”
張知陳沒理他,閉了閉眼,待呼吸平復才抬頭,聲音很啞:“姜絮言呢?”
“啊?”封遠實在沒想到他家張哥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小美女,不由愣了愣,隨後好笑地指向門口,“剛被班長帶走了。”
“哎你倆什麼情況啊?一起玩失蹤,老鄭都快急死了,徐珈曼說你倆在水池那邊,他就讓我和舒則來找你倆,結果就看到一根拖把。”說罷,他把靠在牆邊的溼拖把拿在手裡,嘴角露出一抹壞笑,“說說,你倆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剛剛小美女走得時候還給你蓋被子呢。”
“真沒想到啊,前天哥幾個湊在一起討論人家的時候你一聲不吭,還以為你對她不感興趣,合著憋大招呢。”
姜絮言轉來的第一天就在男生堆裡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
不光膚白貌美,身嬌體弱,關鍵性格氣質冷得很勾人,不愛說話,但人家主動找她卻又笑得比誰都軟。
這種反差感才是最殺的。
儼然已經成了男生心裡公認的今陽校花。
連向來惹眼的徐珈曼在姜絮言面前都被比的俗了幾分。
聽到封遠的話,張知陳眉骨下壓,沉著臉從床上下來,不顧腦後的疼痛,穿上鞋就跑了出去。
“哎!”
封遠愣怔地瞧著他急吼吼的背影,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麼校服換了,還那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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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絮言和舒則並排朝著教學樓走去,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班長,害得你來找我。”
舒則比她高了一個頭,五官深邃,像混血,面板很白,但不是那種健康的白色,不說話的時候總有一種陰鬱感。
他聞言淡淡勾唇,偏頭看她:“沒事,鄭老師很擔心你倆。”他的語氣頓了頓,“我也很擔心你。”
姜絮言收斂了笑意看著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