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
難道前世的疼還會跟過來?
但他又想起封遠說的話。
似乎他中午後腦也被敲了一下。
“頭疼。”他壓了壓眉骨,坐到看診的椅子上,指著自己的後腦,“這裡不小心碰到了”。
姜絮言聞言極緩地眨了眨眼。
合著頭疼是自己撞的。
校醫走到他身後撥開頭髮仔細看了看,後腦那塊已經腫起了一個大包,看起來還挺嚴重的。
“腫起來了,你這不小心勁兒挺大。”校醫打趣,坐回去問道,“除了疼還有其他感覺嗎,頭暈不暈?想不想吐?”
張知陳明白校醫是在懷疑他有沒有腦震盪,不由點點頭:“有點暈,吐倒不想。”
校醫嗯了聲:“沒什麼大礙,可能有些輕微腦震盪,去床上休息會兒吧,還疼的話我給你開點藥。”
聽到這話,姜絮言覺得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剛要開口道別,一隻修長的胳膊伸到了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男生傲慢低啞的聲音響起:“同學,扶我去床上躺下。”十足的少爺做派。
見姜絮言面無表情地看他,還厚臉皮補充道:“我現在很虛弱。”
他確實很虛弱,頭髮還沒幹透,腦後像有無數根針紮在上面,蒼白的臉色不是裝的。
姜絮言直直和他對視,無聲地拒絕,張知陳也不躲閃,似乎有十足的耐心和她耗。
校醫看著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模樣,瞭然笑了笑,抿了口杯中的涼水,打破沉默:“小同學你就扶他一下吧。”
聽到校醫老師的話,姜絮言這才不情願地接住他的胳膊,小心扶著他走到病床邊坐下。
張知陳三下五除二脫了鞋子,直挺挺往床上一躺,用眼神示意腳底的被子,語氣理所當然:“幫我蓋上。”
姜絮言抿唇忍了忍,黑眸似有若無地掃了他一眼,抓過疊起來的被子,動作隨便,沒什麼章法的將男生整個蓋住。
張知陳從矇頭的被子裡掙扎著拱出來,頭髮蓬亂,氣笑了:“小同學,不知道照顧病人要溫柔點麼?”
“不知道。”
從進來到現在一句話沒說的女生,終於沒忍住語氣冷冷回了一句。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說罷沒給他反應的機會,轉身就走。
“坐下。”
張知陳的語調陡然下壓,他的嗓音本就屬於低沉掛的,此刻又故意壓低嗓音,落到耳裡有種令人難以抗拒的威嚴。
姜絮言莫名腳步一僵,背對著他立在原地,沒有動,仿若在無聲地抗拒。
“坐過來,等我睡著再走。”
看著她挺得筆直的肩頸,那股倔強不服的樣子讓張知陳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不由放緩了語調,像在哄小孩:“老師都去開會了,現在班上在自習,徐珈曼還在氣頭上。”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