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地張開,兩手緊握在一起。她對我說:“修奇?實在實在是很漂亮吧?”
“是啊。嗯,這景象真的好漂亮。”
迎賓團團長咯咯笑著說:“我很高興能讓西方來的客人看到我們故鄉的壯觀景色。好,現在我們進去吧。太陽完全落下之後會變得非常冷。”
我們是西方來的客人?
我的心臟突然間猛跳了一下。為什麼呢?西方,如火般的太陽。
像是連水都快被燃燒掉的火紅。
……真是的。
我們表情焦急地想要再看一眼那個幾乎已全部落入地平面的太陽。不過,可能因為是在懸崖上,海風和湖面的風同時吹來,真是有夠冷。不對,是快凍死了。
我們進入伊斯公國後看到的第二座都市是那吳勒臣,同樣也是個一直颳大風的都市。有趣的是,都市裡幾座突出的尖塔上面都掛著風向計,沒有一座例外。我還看到有些房子,在長長的柱子上立著風向計。坦白說,柱子上面立個風向計在我眼裡看來真是奇怪不已。
“卡爾,那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柱子上要掛著一個袋子呢?”
杉森很快插嘴說道:“哎呀。那個會不會是要用來抓鳥的?”
“那麼這裡的鳥可能都活得很無趣嘍!才會把自己的身體塞到那樣的袋子裡啊!”
卡爾微笑著說:“啊,那個是風向計啊!風從那裡進去的話,袋子就會鼓起來。它同時也是風速計。風愈強就會鼓得愈挺。”
“然後有時候盲眼鳥也會飛進去?”
“哈哈哈。”
說的也是,這裡的人一定得時常注意風的動向吧。這一回,因為現在是傍晚時分,都市裡的人沒有聚集夾道歡迎,這樣反而比較好。
但還是有一些準備晚餐的婦女們,以及被那些婦女拉著耳朵進城的男孩子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們。
天空在剎那間變成紫色之後,馬上又轉換成暗藍色。
我們跟著迎賓團到了那吳勒臣的領主城堡裡。杉森和我稍微靠在一起,開始批評城堡。
“哼嗯,你看,賀坦特警備隊長。你覺得那吳勒臣城堡怎麼樣?”
“原來你也感覺到了。就陸路來看,是座不堪一擊的城堡。但是我不太清楚海軍戰術,說不定就水路而言就不會很弱了。”
“可是它三面臨海,只有一條陸路而已,不是嗎?所以就陸路來看,應該不會很弱吧?”
那吳勒臣城堡像是掛在海岸懸崖似地,城的三邊城壁都一直連結到海里,剩下的一面是和陸地銜接在一起。通向城門的那一整條路兩旁種滿了海松樹,很是雅緻。這條路並不是很窄,如果要由陸路攻擊城堡的話,就一定會由這條路正面攻擊。其餘三面都必須從海上進攻。但杉森只是嗤之以鼻地說:“只有正面一條路,而這條路又這麼容易被攻下。左邊的那座山也有問題……如果從山丘上面射箭下來就傷腦筋了。站在守備的立場,它根本沒有所謂高地的優勢。賀滋裡他曾歸納出理想的城堡需具備三要件:垂直面要高水平面要窄、自給自足。可是這座城堡首先就已經不符合垂直面要高的這個要件了。”
“什麼是水平面要窄啊?你的意思是城堡必須蓋得窄小一點嗎?”
“不是。是通往城堡的路必須要窄。可是這一條簡直就是大路啊。從弓箭射程外到城門,不到一分鐘就可以跑完。要是我的話,士兵……”
杉森沒有說完就打住了。我跟隨他的目光看去,也嚇了一大跳。
不知什麼時候,那個迎賓團的團長已經在我們旁邊,一直以感興趣的目光靜靜聽著我們在七嘴八舌。他說:“嗯,士兵不用很多就可以攻下這座城堡了,是嗎?”
杉森慌張地回答:“啊,不是,真是對不起。我是在開玩笑的。請原諒我的失禮。”
“不,沒有關係。您不會丟下大陸戰士的自尊心吧?請您以一位戰士的立場繼續說。我不會做任何追究的。”
杉森差點就講了。我要是稍微再慢一點就大事不妙了。呼!我精神恍惚地說:“我們並非前來從事間諜或暗探軍情之事。我們乃是為了和平使節的任務而來到這光榮的國家。希望我們這些無知者的戲言不會破壞更加充滿善意的兩國關係。我們在此鄭重道歉。請閣下您原諒我們的失言,請不要再追究而讓我們愚蠢的嘴巴造出更大的罪過。”
我的額頭都快流汗了。杉森要說話的前一刻,我竟能一下子講出這麼長一段話。哎唷,呼!迎賓團的團長用奇異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後鄭重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