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的一直在練劍吧?
恐怕會的,光是為了田際的眼睛,可憐的小東西也不會停下來啊!
韋行回身要走,身後的冷輝已深揖問候:“公主殿下!”
韋行看到一個已做少女打扮穿著公主服的美麗女孩兒,這女孩兒一張面孔精緻完美,如珍珠般散發光輝,讓人不能逼視,韋行微微一愣,剎那有一種走錯時空的感覺,這女孩兒!——然後驚悟,這女孩兒是當年那個絕色女子的女兒,有點相似,是當然的。不過,這孩子一兩年前還只是個可愛的女娃娃,忽然間,換了少女裝束,儼然是昔日王妃風華絕代的影子,真讓人有點驚訝。
韋行一愣的當,那少女已微微屈膝,緩緩一福:“韋先生!”
韋行忙微微欠身答禮:“芙瑤公主!”
芙瑤微笑:“先生最近常來,可是有什麼變動?”
韋行微微吃驚,這樣一個年幼的漂亮少女怎麼會注意到這種事?芙瑤以公主身份,住在皇后的東宮十年,前皇后因與此女發生衝突被廢后,她就一直獨自住在東宮,王爺再娶,只封側妃,芙瑤雖非皇后所生,卻一直以皇后之女的名義,佔據東宮,其受寵的程度可見一斑。這樣一個天之驕女,為何目光如炬到這個地步呢?
韋行再一次微微欠身微笑。韋行很聰明,可是不喜歡說官話,也不喜歡用策略的方式說不,對於他不願回答的話,他選擇保持沉默。
芙瑤不以為忤,倒微笑:“有些事,先生可能沒得到確切訊息,不好對我父王說,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代先生轉達。”
韋行再一次欠身:“多謝公主,韋行不過盡心盡力。”
芙瑤微笑:“有人要對太子不利嗎?”
韋行道:“王爺問起,做臣子的,當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芙瑤點頭:“我會提醒父王的,太子的事同我無關,可是,唇亡齒寒,先生如果需要幫助,不妨相商。”小小少女再次微福告辭而去。
韋行在當地愣了一會兒,奶奶的,遇到高手了,下次應該把自己的外交發言人帶出來。
不過,嗯,這小丫頭,真讓人驚奇。
他一直想著怎麼跑去對王爺說:“王爺王爺,你弟弟要殺你兒子。”
如果王爺自己問,那就比較容易開口了,也沒啥責任。
唔,韓青的女人同前夫生下的小女兒還真滿厲害的嘛。
厲害程度同韋帥望有一拼,都不似個孩子。啊呀!糟糕。
韋行跳起來,韋帥望韋帥望,他一定得回去看看韋帥望了,千萬別讓他累到吐血身亡。
就在這時,遙遠派人過來通知:“大人,韓掌門來了!”
倒,韋行腦袋一暈,金星亂閃,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韋行算是知道了,怎麼就會這麼倒黴啊,這下子又坐實他虐待兒童了。
韋行轉身就走,如果有翅膀這會兒一定得用飛的。
十七,整的就是你
帥望倒在地上,田際無助地站在那兒。
今天天亮以後,帥望喝過水了,吃過一點東西,田際硬塞到他嘴裡的,因為他已經累得不想吃任何東西了。
韋行說:“到我說停。”
韋行沒說停,帥望不能停。
田際看著倒在地上的韋帥望,絕望地想:算了,我不要那隻眼睛了。
可是——,金屬,比如刀尖,劍尖,針尖,任何金屬的或者其他尖銳物刺進眼睛!
田際跳起來,拿起桌上的水杯,走到帥望跟前,帥望,再堅持一會兒,一小會兒,已經堅持那麼久了,再一小會兒,也許,韋行就回來了!
他雙手顫抖,東張西望,希望能讓韋帥望再多躺一會兒,又怕被韋行看到,足足過了半個小時,田際再也受不了這種精神折磨,淚流滿面地把水倒在帥望臉上:“對不起!”
帥望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搖搖晃晃地:“天又亮了?”
田際抱頭痛哭!
帥望看到四周的樹,他剛躺過的大地,正準備下班的太陽,嘆息一聲,原來一天可以這麼長,他低下頭抓起他的劍,呵,天,這把劍,可真夠沉的,劍柄上染著血,帥望的掌心漲痛,已經被磨腫磨破。
帥望問自己,我,還能不能堅持下去了?
他有一點絕望,不記得多少次眼前一黑,便躺下去,然後臉上一涼,現實再一次出現在面前,不得不面對。田際的那張臉,從一開始的有點內疚到現在的絕望大哭。帥望覺得如果自己再一次倒下,田際怕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