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嗎?!現在又害怕了?!”
白狐隨著狂風降臨,潘戎不得不後退一段距離,李承禎默默站在風裡,黑髮飄舞,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悲傷和困惑,他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桃木劍:“不管我是怎麼期望的,這場戰鬥在所難免。掌門,也許這也是我們家族的責任,既然是由我們開始的,也就讓我親手來了結它吧。”
“漂亮話說多了,你還不配做我的對手!”潘戎一躍而起,背上的強弩換在手中,接連發射出強有力的箭矢,白狐在李承禎的身邊保護著他,捲起的颶風阻擋了箭矢的靠近!李承禎腳下飛快遊走,一旁的落英心中不免擔憂,一開始就使出了步罡決勝,看來李承禎心裡對於他的掌門還是很忌憚的!
宋河星這邊也陷入了纏鬥,鬼門的看守對上御魂者,一場惡戰可謂鬼哭神嚎,趙律似乎將方鐸的身體運用自如,召喚出無數的亡靈像滿天烏鴉一般糾纏著宋河星。。。儘管如此,他一時半會還是無奈那一身鬼使的堅硬鱗甲,稍有不慎。就被宋河星襲近身來!
“一直想問一個問題,你地狐妖是從哪裡來的?”落英彈開了突襲的亡魂。躲開了潘戎地箭矢,忙亂中還不忘問李承禎:“茅山道士是狐妖的仇人,它為什麼肯成為你地隨從?”
李承禎沒有回答,漫天的符紙向潘戎壓了下去,颶風包裹著他的步伐。限制他的行動!潘戎卻沒有一點慌張,不緊不慢的放下強弩,雙手合十,一串咒語從口中飛出,符紙突然一張張爆裂開來,像燃燒地流星一樣向李承禎劈頭砸了下來!
白狐低頭俯衝,李承禎一把抓住它美麗的毛皮,眨眼間被帶到了半空中!他剛才站立的地方,被燃燒的符紙砸成了無數深坑!
落英迅速張開結界。那追趕著他們紛湧而至的箭矢統統被擋在了外面!
“謝謝你。”李承禎騎著白狐落在他身邊,誠心誠意地說道。落英看到白狐身上有一道很小的劃傷,他伸手將指尖沾血。塗抹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很快他便看到了一幅畫面…………一個容貌很像李承禎的中年男人。從路邊抱起一隻小小的妖狐。它受傷了,不能再維持人形。那男人將它慢慢抱在懷裡…
“原來是這樣。”落英笑了一下:“因為無謂地理由屠殺妖狐,最終還是良心不安,所以才做了件好事嗎?…”“小心!”李承禎飛身來救,用桃木劍擋下了潘戎的箭矢,白狐怒吼一聲向少年衝了過去!宋河星巨大的身體轟然倒在一旁,他地腹部露出一個血紅的傷口,嘴裡不住咆哮:“你們兩個有空閒聊,不如來幫我一把?!這小子瘋了!”還不願意承認自己地無能嗎?”趙律地臉色蒼白,冷笑著發動了另一波攻擊!鏡子裡的女人看上去那樣陌生。
潔白地婚紗,和婚紗一樣蒼白的臉,無法相信剛才走開的女人們會誇獎她的美麗,她實在看不出來這可憐的小東西美在哪裡。她真的瘋了嗎?揣著一本誰也看不見的書,每天做著能夠將自己逼瘋的夢,每一次親吻的時候,為什麼抬起頭總會看見那雙黑不見底的眼睛…
很久沒有見到路易斯的朋友了,他的名字越來越模糊,她害怕有一天自己會連這個人的存在都忘記了。
為什麼這樣執著於他?路易斯是那樣愛她,甚至不在乎她即將嫁為人婦,答應一輩子和她在一起,卻為什麼還是無法忘記一個根本沒有說過幾句話的男人?為什麼這樣害怕會忘記他?
她感覺自己的靈魂越來越衰弱,什麼都不對勁,都是那麼虛幻,她緊緊抓著手裡黑色的小書,篤定它就是所有事情的真相,不管還要過多久,她一定可以找到的…
“小姐,牧師已經準備好了,婚禮要開始了。”
一個侍女開啟房門,滿臉笑容的對她說道。
教堂裡賓朋滿座,巨大的風笛奏響美妙的旋律,她手捧鮮花,身後跟著七八個花童,慢慢走向盡頭的十字架,那裡有她的丈夫在等待著她…沒有幸福的感覺,甚至沒有悲傷的感覺,她彷彿正行走在怪獸的樂園,和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她又一次深切的體會到,她根本不屬於這裡。
瑪格瑞特!
蜂鳴般的喧鬧中,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連忙四下尋找,在黑壓壓的人群裡看到了路易斯的臉。其他人都是那樣模糊,只有他是清晰可辨的,那安慰似的微笑是她最熟悉的,他一直在支撐著她,就算是這樣的時刻…她別過臉,慢慢走上了聖壇。
牧師在說些什麼,她聽不見,那將會被稱為她的丈夫的老頭長什麼樣子,她也看不清楚,胸口的小書燒得她心煩意亂,她像是在噩夢中掙扎的孩子,無論如何想要醒來,想要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