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蹭出兩簇小火苗來。
“……這。”鬱老太太看看白筱,又看看裴祁佑,一時腦子沒轉過彎來。
白筱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幕會被鬱老太太看到,她張了張嘴:“媽……”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她怕越說越亂,但不說,勢必會讓老太太察覺到什麼,儘管裴祁佑已經放開了她。
以前,她需要他關心的時候,他眼睛也不眨一下,現在,她已經不需要了,他卻總是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鬱老太太抬手,指著對面的兩人:“你們這是……”
“怎麼站在門口?”老太太的身後,突然響起鬱紹庭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
白筱看到鬱紹庭,原本一顆懸著的心就放下來。
那邊,鬱老太太瞧見兒子來了,很詫異,隨後又關切地問:“那邊怎麼樣了?”
鬱紹庭深沉的視線,越過老太太,落在裴祁佑身上:“到了?”
語氣就像是老熟人打招呼,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聽在旁人耳裡,那意思就是——裴祁佑是鬱紹庭叫過來的。
裴祁佑回望著鬱紹庭,垂在身側的雙手,漸漸地握緊,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白筱就站在他身邊,他們兩人的距離不到十公分,剛才,他抱著她的時候,彷彿回到了曾經兩人熱戀時的悸動。
 ;。。。 ; ; 鬱紹庭說完,開啟車門,剛上車,那邊,副駕駛車門也開了,徐蓁寧不顧他的皺眉,直接坐上來洽。
“下車。”鬱紹庭的口吻生硬,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徐蓁寧不動,她的手抓著車門把,眼底蓄起了淚水,側過身,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他身上,十分倔強。
鬱紹庭看了眼腕錶,低頭,去解開自己的安全帶。
“你要去哪裡!”看到他有下車的打算,徐蓁寧急了,雙手抓住了鬱紹庭的手臂。
鬱紹庭看著自己西裝袖上那雙纖白細長的手,眉頭緊鎖,想要拉開她,她卻攥得更緊:“你一定要對我這麼無情嗎?我到底哪兒做的不好?你就那麼不想見到我,那麼想把我調離豐城這邊軍區嗎?”
她今天上午,一到部隊,就收到了一張調令,上頭說,是首都來的,要把她調到首都那邊文工團。
在豐城的這幾天,她度日如年,她為他而來,卻見不到他,現實跟她所想的出入太大。
“你在這邊,無親無故,去首都那邊,跟徐家也有個照應。”
徐蓁寧咬著牙,目光委屈怨懟:“你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嗎?不是,你不過是想打發我。”
“既然知道,何必還要問我?鈐”
鬱紹庭眉眼冷淡,他好看冷峻的五官,明明近在眼前,徐蓁寧卻覺得伸手不可及。
他的承認,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扎進她的胸口,頓時,血肉模糊。
徐蓁寧眼淚突然奪眶而出,不甘心,又感到絕望,她一瞬不瞬地望著鬱紹庭:“你愛她嗎?”
“我只問你,鬱紹庭。”她喊了他的名字,一字一頓地問:“你愛她嗎?”
鬱紹庭回望著她,眼神平靜,她想從他眼中找到哪怕一丁點的憐惜,可惜,什麼都沒有,他只是拉開了她的雙手,低沉的聲音也異常地平靜:“這是我自己的問題,你不用牽扯到其她人。”
“其她人?”徐蓁寧冷笑,“你一定要這麼護著她嗎?在我面前,護著她,不給我一點顏面?”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思?”
徐蓁寧深吸了口氣,不再遮遮掩掩,這些年對他的感情,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從你陪淑媛姐到徐家來的那個除夕夜,我就……你結婚了,我可以努力壓抑自己的感情,我可以站在原處,默默地祝福你跟堂姐,可是,後來堂姐過世了,你帶著孩子去國外,我不顧媽媽的反對,獨自去拉斯維加斯,你不要說,你體會不到,一個女孩,在異國生活的艱辛?”
“你沒有再婚的打算,沒關係,我可以等,我對自己說,終有一天,你會看到我。”
徐蓁寧抹掉臉上的淚痕,苦澀地笑:“可是,事實上呢,你回了一趟國,再也沒有回來,儘管後來再去拉斯維加斯,也不過短短住了幾日,當我回來才知道……原來你身邊已經多了一個女人。”
鬱紹庭沒有開腔,只是沉默地聽著她的控訴。
“我不斷地問自己,哪裡比不上她,可是,一直找不到答案。”徐蓁寧抬頭,看著他的側臉輪廓,“你告訴我,我到底哪兒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