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最後還是跑到了辛柏的旁邊。
幾個大老爺們,除了鬱紹庭都還光棍著,因此對鬱景希尤為疼愛。
另一個叫顏靖的青年,開口讓路靳聲帶白筱坐下,嫌椅子太硬,最後,索性把自己的單人沙發讓了出來。
白筱不好意思坐,但對方也沒坐回去的意思,隨意地靠在窗邊,端了茶杯,看著鬱景希怎麼哄那群‘叔叔’。
茶桌上的菸灰缸裡有菸蒂,剛才進來時,白筱也聞到了煙味,但這會兒,包廂裡,卻沒有一個人抽菸。
這由不得她不去想,是不是因為他們都顧忌著自己懷孕的緣故?
……
鬱紹庭從洗手間出來,其他幾個人都在哄著鬱景希玩,白筱坐在單人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杯白開水。
他走過去,很自然地靠坐在了單人沙發的扶手上,骨節分明的大手搭著白筱的右肩,話是對路靳聲幾個人說的:“都吃過飯了?”
“我們這不是有個土豪嗎?”有人打趣地說:“辛頭在萬龍開了個vip包廂,吃的淮南地區的特色菜。”
幾人你一語我一言地說了會兒,話題都很輕鬆風趣,鬱紹庭除了開始問了句就沒再開口。
“有沒有想吃的?這邊的甜品不錯。”白筱聽到鬱紹庭突然說話。
知道是在跟自己說,白筱搖頭,仰起頭,衝他莞爾:“晚上吃的挺飽的,還不餓。”
包廂內,又出現短暫的安靜,白筱收回視線,不經意瞟到其他人正有意無意盯著她看,鬱紹庭的喉嚨像是不太舒服,清了下嗓眼,那些落在白筱身上的目光瞬間都挪開,自顧自地耍玩去了。
 ;。。。 ; ; 面對鬱戰明的質疑,白筱無言以對,或者說,是無顏以對,現在,她說什麼,都是變相的狡辯洽。
餐廳裡鴉雀無聲,她擱在桌底下的雙手,不知道該安放在哪兒。
突然,她就明白了鬱紹庭為什麼沒在她提出要坦白離異這件事時當即點頭,他當時恐怕已經猜到了此刻的僵局。
鬱紹庭的手覆在了她交握的雙手上,那一瞬,就像是風雨搖曳中的孤舟,尋到了一處安全溫暖的港灣。
“是我的意思,我讓她暫時不要告訴你們。”鬱紹庭開了口。
鬱戰明的臉徹底黑了,跟鬱紹庭大眼瞪小眼,最後爆出一句:“混賬東西,我就猜到是你乾的!”
“不管他的事。”白筱搶著說:“是我沒跟你們講清楚……”
不知道是誰,忽然放了個冗長的響屁,成功地打斷了白筱的話,連帶著,整個餐廳都鴉雀無聲了。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異常詭異。
鬱景希從椅子上滑下來,一手放到身後摳著自己的褲子,一手撓著耳根蹭到白筱的身邊,像膏/藥緊緊地挨著。
如果說,原先鬱戰明對白筱隱瞞結過婚的事有氣,但看到鬱景希這麼黏著白筱,胸口又堵得難受,這是他親孫子的媽,哪怕離過婚,還是他親孫子的媽,這是改變不了的事,但他還是接受不了突如其來的這個‘真相’鈐。
他這輩子最容不得的就是欺騙,結果,硬生生被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給擺了一道。
“爸,事情到這一步……”鬱仲驍跟著插話,只是剛說到一半,鬱戰明驀地瞪眼望過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正直的人,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撒謊。
鬱仲驍的沉默讓鬱戰明的怒火蹭蹭上湧,額際青筋暴動,拍案而起:“一群混賬玩意兒!”
“那麼兇幹嘛……有話好好說。”鬱老太太連忙勸道,心裡也是五味雜陳的。
正在收拾的張阿姨聽到動靜,從廚房裡趕出來:“太太,怎麼了……”
“老首長火氣大,家裡沒打火機了,你去買兩個來。”老太太跟她使眼色,張阿姨領會後立刻換了鞋出去。
鬱老太太轉而輕撫鬱戰明的背:“你個老頭子,說話不能心平氣和地說?”
“心平氣和?你難道沒聽出來,他們,一個,兩個,三個全都知道了,就你跟我,被他們當猴一樣在耍?!”
鬱戰明的手點過白筱、鬱紹庭、鬱仲驍,最後對上自家孫子那澄澈的大眼睛時,火氣才稍有緩和,轉開眼,板著臉道:“再這麼下去,小的,也遲早被他們帶壞!”
鬱老太太轉過頭,望著坐在那的白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又離過婚了?”
白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