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仲驍擰了下眉頭,但也沒多說什麼。
“哥幾個約好晚上搓一場,三哥,你也一塊兒來吧。”路靳聲隔著車窗對鬱紹庭道。
鬱紹庭單手撐著車頂,直起身:“等會兒再說。”
回到鬱家,白筱正好也跟老太太從房間出來,老太太說:“早點回去休息。”
書房的門突然開了,鬱景希拿著鉛筆跑出來,看到下樓去的白筱,扭捏地哼哼:“你們要回家了嗎?”
他也想一塊兒回去,但小白說,讓他留在這裡陪爺爺。
小傢伙抓耳撓腮,書房裡,鬱戰明出來,還擺著臉:“把孩子也帶回去吧。”說完,轉身,關上了書房的門。
 ;。。。 ; ; “等會兒,吃飯的時候,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白筱覺得他態度轉變得有些快,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又聽到他說:“能把老頭子氣得一腳踩進棺材。”
“……”
他這話怎麼聽怎麼不舒服,白筱擰了下眉:“有你這麼說自己爸爸的嗎?”
“就隨便一說。”說著,他看著她:“怎麼我說誰,你就護著誰,成心跟我抬槓是不是?洽”
白筱覺得鬱紹庭大多數時間就是這麼蠻不講理,轉身要走:“你總是這麼夾槍帶棍。”
“我要不夾槍帶棍,你下半生的幸福誰負責?鈐”
白筱臉上,剛剛下去的紅暈又湧上來,羞惱又尷尬,暗暗罵了句‘臭流氓’,把一顆棒棒糖往他身上砸過去。
棒棒糖砸在肩頭,落下時,鬱紹庭抬手接住:“有人自己想歪了,還遷怒到別人的身上。”
“……我說不過你。”
白筱真的要走,下一瞬,已經被摟到男人的懷裡,他的雙臂圈著她的身子,她動了動:“放開。”
“心眼怎麼這麼小?說你一句就翻臉了?”
白筱聽到他這強詞奪理的話,心想,自己的心眼比針孔還小,老是拿裴祁佑來做比較,還來說我。但她也知道不能這麼反駁,只好生著悶氣嘀咕:“我跟你說正事,你就知道跟我瞎扯。”
“你要跟他們說你結過婚,我攔著你了嗎?”鬱紹庭問她。
白筱不作聲,他又說:“你等會兒,要是搞出了爛攤子,還不是我來收。”
“我又沒求你,你要不願意,我自己會解決好,還有,放開我。”白筱倔性子犯了,也不服軟。
鬱紹庭直接把她拖到了旁邊的假山後面,把她困在自己跟那幾塊石頭之間,那瓶醬油早已被遺忘在了地上,他的薄唇,從她的臉頰一路,沿著她的下頜印上她的脖頸,白筱戰慄地縮了縮脖子:“你別亂來啊——”
“你說,你是不是欠收拾?”鬱紹庭的右手,已經從她的毛衣裡探進去。
白筱隔著毛衣,急急地按住他的手,儘量不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凌亂,也不敢發出聲來。
鬱紹庭望著她媚態橫生的眉眼,還在她毛衣裡的大手,手指掃過她心口上方、鎖骨以下的位置,有些情動,聲音很低很緩:“下回在這裡紋一隻蝴蝶。”
“不紋。”
一時間,兩人誰也不搭理誰,就像是彼此在賭氣。
白筱被他抵在假山上,想讓他退開去,他卻忽然陰陽怪氣地說:“紋腳上那朵曼陀羅時你也這麼矯情?”
“……”
白筱覺得鬱紹庭找茬的能力一流,深吸了口氣,道:“懷著孩子,去紋身,對孩子不好。”
“那等生了孩子去紋。”
……
兩人回到家中時,飯菜都已經上桌,人也入了座,就差他們,至於醬油,早去隔壁家借來了。
“要是靠你們那瓶醬油,今晚我們這頓飯估計都不用吃了。”
鬱戰明肅著臉,語氣也很硬,剛一說完,桌下,鬱老太太就狠狠地踹了他一腳,總參謀長頓時語結。
“回來了?”鬱老太太笑吟吟地,轉頭衝廚房裡的張阿姨道:“張阿姨,現在把湯端出來吧。”
鬱紹庭拉開左側的椅子,白筱坐下,對面,坐在鬱老太太身邊的鬱景希,正氣鼓鼓著小臉,拿不高興的目光瞅著她,白筱立刻把兩顆棒棒糖遞過去:“特意給你買的,你喜歡的芒果口味。”
小傢伙哼了一聲,這兩個不地道的人,等他洗完手出來,根本找不到他們了!
眼角餘光,瞟著白筱手裡那兩顆棒棒糖,想拿,又覺得太沒骨氣,哼哼著,拿起勺子扒了口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