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親子鑑定的樣本,還沒等她回過神,徐家那邊保姆又打電話過來,說讓她快回去一趟。
當她回到大院已經是凌晨,看到夏瀾不顧重傷的身體,冒雨跪在家門口,怎麼也不肯起來……
徐蓁寧坐在一旁輪椅上泣不成聲。
她問父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父親沉著臉不說,在夏瀾暈倒的時候,讓她把人送回醫院去。第二天早上,他們去病房看老六,結果床上空空的,找不到人,三天後老六再出現,臉色蒼白憔悴,第一句話就是:“我打算離婚。”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徐瑞玲也不敢胡亂斷言,畢竟她不是當事人,不清楚這裡面的糾葛。
所以聽到白筱這麼問,她說:“具體的情況,等你回去了可以自己問老六。這趟,是我爸讓我過來的,話我已經帶到,至於去不去,決定權在你。你躲在這裡,接受不了突如其來的真相,我能理解。”
“但你有沒有想過,現在是誰在為你善後?”
“……”白筱眼眸閃爍了下。
徐瑞玲繼續道:“我來拉斯維加斯的前一晚,夏瀾昏迷醒過來,割脈了,要不是進去查房的護士及時發現,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個情況,這些,你可以不管不理睬,那麼鬱家呢?”
“你跟鬱紹庭的結合本就亂,如今是亂上加亂,你不在,所有事自然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徐瑞玲走之前回頭看著白筱:“老六沒想不要你,最起碼在我這個阿姐看來,在得知你是他的孩子後,他比任何人都來的高興。”
……
徐瑞玲走了,外面響起柵欄門合上的聲音,白筱卻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時沒有緩過神來。
鬱景希在旁邊喊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應答,想的都是徐瑞玲離開前留下的那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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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裡的人想出來。
徐敬衍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婚姻會遭遇滑鐵盧,也會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這座圍城。
他更想不到的是,自己錯失所愛,與親生骨肉分散二十多年,都是拜自己如今的枕邊人所賜。
徐敬衍站在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窗外,看著病床上陷入昏迷的夏瀾,紅了眼圈,她說不是她換的,她說她僅僅是拿了一份親子鑑定書寄給徐家,她說她這麼做只是太愛他了,甚至可以以死明志,可是,要他怎麼再去相信她?
大嫂說,她親耳在病房門口聽到夏瀾跟徐蓁寧的對話,親耳聽到她們說,當年的事都是夏瀾一手策劃的。
徐敬衍去了洗手間,冷水潑在臉上,他才稍稍冷靜下來,給鬱紹庭撥了個電話。
 ;。。。 ; ; 梁惠珍剛張嘴,徐蓁寧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大伯,二姑姑,我爸爸情況怎麼樣了?”
“蓁寧來了?”徐瑞玲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徐蓁寧,注意力被轉移了。
徐蓁寧看向病房,眉眼間透著擔心:“醫生說爸爸是胃潰瘍,是不是很嚴重?”
“你別擔心,這邊有我們呢,你做完手術沒多久,快點回去臥床休息。”徐敬文看到她這麼有孝心,臉廓柔和了洽。
徐蓁寧的視線落在梁惠珍身上:“大伯母——”
梁惠珍冷著臉,看都沒看徐蓁寧一眼,推開病房門進去了,還特意把門關得緊緊的。
徐瑞玲不解地看向自家大哥:“大嫂怎麼回事?”
徐敬文也看出妻子情緒的瞬間變化,但他也說不出原因,對徐瑞玲說:“你先把蓁寧送回病房去。鈐”
“好。”徐瑞玲點頭,看著面容消瘦的徐蓁寧,又想到飛去拉斯維加斯的白筱,不由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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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蓁寧被推回自己的病房,徐瑞玲還安慰了她幾句,等徐瑞玲走了,她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
她剛才看出來,梁惠珍沒把事情全都捅出來,一方面她暗自僥倖,另一方面越加不安,要不是那晚徐敬衍突然吐血暈厥過去,誰知道現在又會是怎麼樣的情形,而梁惠珍顧忌著不說,怕的應該是更加刺激病中的徐敬衍。
徐蓁寧活了二十九年,從沒這麼不安過,她看出,徐家想要認回白筱是鐵板上釘釘的事了。
要不然,怎麼會在徐敬衍出事後,打電話想方設法地想把白筱弄到首都來?不就是為了來見病倒的徐敬衍嗎?
如果白筱回來了,那她徐蓁寧又算什麼?
病房的門,突然‘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