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然後又撥了一個號碼洽。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男人粗獷的聲音。
徐蓁寧直接開口:“我是金子介紹的,你們現在,還攬不攬活了?鈐”
金子,是徐蓁寧之前在一傢俬人會所認識的,算是這首都城裡的地頭蛇,不熟,但偶然留了對方的號碼。
對方說還攬的。
“我想請你們幫個忙,等到事情成了,我會給你們五十萬。”徐蓁寧說話的語速不快,透著一點點詭異。
男人安靜了會兒,像是在猶豫,良久後才問:“說吧,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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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端了菜出來,看到鬱紹庭從外面進來,見他去客廳拿外套,不解:“現在還要出去嗎?”
“等爸爸到了,就開飯。”她說著,揚了揚手裡的菜碟子。
鬱紹庭走到她面前,外套搭在他的小臂上,他雙手握著她的肩頭:“我臨時有點事,出去一趟。”
白筱剛才在廚房,瞧見他在外面接電話,以為是工作上的事。
“嗯,那你的午飯——”
白筱從景行那裡得知鬱紹庭有胃病,因為飲食不規律引起的,最嚴重的時候,他還動手術住過院。
“一個半小時。”鬱紹庭說。
他看了看腕錶,又望著她關切的美眸:“現在十一點半,下午一點之前我就回來。”
白筱聽他這麼說,才放心,送他到門口,加了一句話:“午飯,我幫你留著。”
鬱紹庭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低低地道:“走了。”
等鬱紹庭推開柵欄出去,消失在拐角處,白筱才回到別墅裡,讓保姆暫時不要炒兩個菜。
那是鬱紹庭愛吃的。
白筱擺好碗筷,別墅的座機電話響了,保姆在做菜,她走到客廳,接起:“你好,哪一位?”
“他不在家,你如果有事,就打他手機。”
徐敬衍跟夏瀾母女之間的事情,白筱不能說完全不介意,但也不想插手,她相信,徐敬衍會處理好。
剛想掛電話,徐蓁寧開口:“你怎麼不猜我是來找你的。”
白筱正想說‘因為我跟你無話可說’,電話裡,響起一道柔和又陌生的女聲:“2009年6月17日,張秘書說白筱的預產期就在這幾天,我激動得已經三個晚上沒睡好,今天中午,紹庭回來吃飯了,我問他,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他拿那種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呵呵,畢竟他也知道我的身體情況……”
“2009年6月20日,紹庭回國了,我騙他說我有事,其實我也收拾好行李,張秘書說白筱快生了,我覺得這個時候,我該陪在她身邊迎接那個孩子的到來,那是我的寶貝,也是紹庭的孩子。”
2009年6月20日,白筱這一生都記得這個日子,她生下景希,徐淑媛空難過世。
白筱握著電話,她已經猜到這是誰的聲音。
“這是最後的錄音,之後徐淑媛應該去了機場,這支錄音筆平日裡她不離身,那天估計想著快要出生的孩子,太激動,落在了家裡。”徐蓁寧在電話裡笑了笑:“要不然,也不會讓我拿到這個。”
“你隨便找個人錄段音,就說是徐淑媛的,可信度高嗎?”
白筱雖然口上不承認,但她心裡緊張,又聽到徐蓁寧說道:“你懷疑我造假?那就把這個錄音公開好了,某部的老首長親孫女進行代孕交易,甚至不經過代理孕母同意,偷拿孕母卵子進行受孕,還有,現任總參謀長的孫子是代孕的產物,至於這些資訊的真假,現在網路這麼發達,到時候一定有人會去考究,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白筱剛張嘴,還沒說話,徐蓁寧已然撂了電話:“嘟嘟……”
聽著忙音,白筱想起鬱戰明對自己說過的話,她的額頭滲出汗來,她回撥了徐蓁寧的號碼。
“現在還覺得這些錄音是造假的?”
白筱深吸了口氣,語氣盡量平靜:“你想怎麼樣?”
“到xx路去,如果你想要這些錄音,不許告訴其他人,否則我不保證給你兒子聽聽這些東西。”
“你敢!”一提到鬱景希,白筱的情緒不再那麼鎮定。
徐蓁寧冷笑:“你看我敢不敢,白筱,大不了爭個魚死網破,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了!”
她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
xx路並不偏僻,也屬於比較繁華的商業圈邊緣。
徐蓁寧的口吻像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