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葡萄確實算是豐城的一大特產,葉和歡心想,然後她跟著唐嫂進了廚房。
廚房門敞開著,葉和歡聽到韓菁秋跟殷蓮的說話內容。
“你現在呢,就是把心放寬點,不要事事都太計較,以前在家裡誰都讓著你,那是因為你是韓家的女兒,但嫁了人就不一樣了,你不能要求你婆家的人都圍著你轉。”
殷蓮語重心長地說著:“你不也說了,你的事仲驍都沒告訴家裡嗎?既然他是這個態度,你呢,也得擺出誠心悔過的姿態來,他是個責任心極重的男人,之前應該也是生氣,才會老說跟你離婚,等他的氣消就沒事了。”
……
葉和歡沒在韓家久待,拿上葡萄就走了。
夜晚躺在床上,她的腦海裡揮不去的是殷蓮說的那番話、韓菁秋明媚的笑容,還有鬱仲驍的那句‘卑鄙無恥’。
他沒有想過跟韓菁秋離婚,那他那晚親她是因為喝醉酒把她當韓菁秋了嗎?
而她不知不覺中,竟把自己擺放在了第三者的位置上。
葉和歡把臉埋進枕頭中,鋪天蓋地而來的無助跟迷茫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平淡而平靜。
七月初,葉和歡填好高考志願,七月下旬,入取通知下來,她進了b大的藝術學院。
秦壽笙打著擦邊球進了b大的經管學院。
從他那裡葉和歡得知,肖益終究選擇了北京一所大學,而不是一開始所說的b大,那晚,秦壽笙來找葉和歡,坐在她的房間裡問她:“你是不是對人家說了什麼薄情寡義的話?”
“我能說什麼啊……”葉和歡一邊劈腿一邊漫不經心道。
秦壽笙盯著她纖柔的背影,突然一本正經道:“我老覺得,你看你小姨父的眼神不太對勁。”
————————作者有話說————————
十二點了,先更這些,致那些迫切想要進展的讀者話:如果今天的情節是寫二哥說自己卑鄙無恥,和歡撲上去就親,然後兩人***決定在一起,想方設法跟韓離婚,你們確定自己不會罵我三觀不正,罵鬱二沒擔當,罵葉和歡臭不要臉?任何故事都是水到渠成的,所以不同人物性格構成一個個不同的故事,並不是每種感情都是火花迸射,我在字裡行間都透露這段感情的變化,肖益的出現是讓鬱二更加看清自己的內心。若你們執意要所謂的實質性進展,那我只能說:臣妾做不到啊!
 ;。。。 ; ; “你說得對,我不僅絕情寡義……還卑鄙無恥。”
葉和歡的眼瞼漲疼,知道他說自己卑鄙無恥指的是什麼,不願他這麼形容自己,她搶在他再開口前說話:“不管你的事,你不卑鄙無恥,是我的錯,跟你沒有關係……”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變成了喃喃自語,剛才強行壓制的淚水終於如山洪暴發。
這一刻,葉和歡覺得自己的思想瞬間成熟了,她不再執拗得抓著某個點問為什麼,單憑他的一句話,或者說是一個詞就懂了他的意思,她想起了那天操場上秦壽笙說的話——男人會吻一個女人,不一定是因為愛,也有可能是被引誘。
哪怕鬱仲驍的自制力再好,歸根究底,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
是她先引誘了他…鈐…
“其實你也不用刻意換手機號,有些事說清楚就好了。”葉和歡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正常,後面的話說得乾脆利索:“做錯的人是我,你一點也不卑鄙無恥,一點也不。”
鬱仲驍側頭,深刻的目光定在她溼潤的雙頰上,他抬手欲替她擦掉凝在下頜處的淚水。
葉和歡忽然撇開頭,避開了他的動作。
他的手頓在半空,略略怔愣,葉和歡已經下車,她甩上車門,往葉家院子走去,沒有再往車裡看一眼。
……
剛走到院門口的時候,葉和歡停下腳步,想要剋制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回頭。
那輛牧馬人還停在那裡,鬱仲驍安靜地坐在車裡,他目視著方向盤,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像他們初識時的那個夜晚,在韓家的門口,他送她回去,她進門,他獨坐在車裡沉默地抽著煙。
這半年來,她跟鬱仲驍的種種糾葛忽然令葉和歡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
屋子裡響起腳步聲,葉和歡脫鞋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到正從樓上下來的葉靜語。
葉靜語穿著一襲彩格襯衫裙,她是跟著葉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