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十指尖尖,袁若凡手臂立刻多出數道血痕。
袁若凡忍痛將相機護在懷中。反了反了,這年頭的狐狸精不但不覺得“見笑”,居然還敢打人!天理何存?
蕭君嚴連忙插入兩人中間,將袁若凡拉往身後保護。“你搶人老公,不反省也就罷了,怎麼還打人呢?”
段彧茹悲痛已極,衝上前揪住黃妙汝。“我跟你拼了!”
戀姦情熱這句話說得一點沒錯,範宇誠跟情婦站在同一陣線。“段彧茹,你自己照照鏡子,哪個男人受得了?”
黃妙汝有情夫撐腰,更加不把元配看在眼底,“自己沒本事管好男人,怪我做什麼?”
段彧茹氣得幾欲暈去,眼淚像斷線珍珠般紛紛飄墜,卻牽扯不出範宇誠一丁點憐惜。
愛一旦離開,再多的眼淚也無濟於事。
實在看不下去黃妙汝的氣焰囂張,警員喝道:“黃小姐,你再不合作,我要把你銬起來。”
葉離歡從進房後就不加入口水大戰,四處搜尋,最後從床底搜刮一團來不及毀屍滅跡的衛生紙,裝進事先準備的塑膠袋。
黃妙汝和範宇誠面面相覷,他們只顧著扔保險套,卻忘了衛生紙……
“有了這個,不怕告不死他們。”葉離歡很有成就感。
蕭君嚴抬腕看錶,這時間打給大穆律師來得及嗎?
對簿公堂……終於要走上這一步嗎?唉!
皇上饒命!小的下次不敢了。
進出警局不當一回事的範宇誠,面對穆祟真卻連大氣都不敢透一口。明思宗祟禎皇帝如果有穆崇真大律師一半的氣勢,當年何至於落得吊死媒山的淒涼下場?這女人超恐怖的。
“你要離婚?”
範宇誠滿臉“青筍筍”,蕭君嚴代友回答:“請大穆律師多幫忙。”
穆祟真幸災樂禍地道:“衛生紙上沾有你的精液,通姦事證明確,關個一年半載出來,你再考慮離婚也不遲。”
禽獸不如的畜生!她要他受點教訓才救他。
聽到會被關,範宇誠怕了,第一次對他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大穆律師,請你幫幫我。”
穆祟真喝了口茶,哼道:“除非你老婆撤回控訴,否則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那張沾有精液的衛生紙是直接證據,法官不採信就是違法判決,法律這麼規定,我也沒辦法。”
範宇誠急得快哭了。“可是,彧茹堅持告到底。”
穆祟真摳著指甲,表情說有多涼就有多涼。“通常太太都會兩個一起告,再對丈夫撤回,單告第三者。”
範宇誠沉默不語,搖頭道:“如果她要告妙汝,就連我一起告吧!事情是我們兩個做的,不能只叫她一個人受罰。”
“你倒是有情有義,可惜用錯物件。”
範宇誠豁然起身,出錢的是大爺,他幹嗎要在這裡聽訓?既然關定了,大穆律師又怎麼樣?他沒必要理她。
“我先走了。”他頭也不回地往大門走去。
穆祟真斷喝一聲道:“給我滾回來!”
“大穆律師還有何指教?”
“你們的婚姻不成立,沒結婚離什麼婚?”
宛如平地一聲雷,範宇誠和蕭君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穆崇真知道他們聽咽,解釋道:“你爸媽跟我說過婚禮當天的情形。你被救下來的時候,包括證婚人在內全部的賓客全都走光了,證婚人既然沒看見新郎,他們在結婚證書上簽名就不生效力。依民法九百八十二條規定,結婚證人以當場看到新郎新娘結婚者為限。”
範宇誠還是疑信參半,愣愣問道:“可是,爸媽和一些叔叔伯伯還在,他們都知道我們要結婚。”
“親戚不能當證人,有沒有朋友在場?”有的話就比較麻煩。
“朋友只剩伴郎和伴娘,就是君嚴和袁若凡。”範宇誠心中揚起希望,花錢委任大穆律師是對的,這招斧底抽薪之計當真妙不可言,如果他不是有婦之夫,和妙汝做愛有什麼不可以?
穆崇真望向極度震驚的蕭君嚴。“伴娘鐵定站在女方那邊,她會出庭作證,官司勝敗就在你一念之間。”
“我?”蕭君嚴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穆祟真點點頭。“如果你願意作證,加上伴娘就有兩個證人,結婚有效。如果你不願意作證,結婚不成立,也就沒有後續通姦的問題。”
蕭君嚴感到難以置信。他出庭作證,彧茹就是阿誠的太太;他不出庭作證,彧茹就不是范家的媳婦,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