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陰暗的地牢之中,一雙眼眸緩緩的張開了,乾枯的嘴唇像是龜裂的大地一樣,一道道溝壑在嘴唇上是那麼的顯眼,藍色的面板也是皺巴巴的,但是卻顯得格外的雄壯。
睜開眼眸,這個人環顧四周,是一間幽深的囚籠,周圍是一根根粗大的鐵欄杆,只有一點零星的光亮在照亮周圍的一切,但是卻正適合這一雙許久未見光明的眼眸適應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哪裡?現在是什麼時間了?”在這一瞬間這個藍色面板的乾屍居然醒了過來,在打量了周圍的環境之後,嘴裡發出乾涸沙啞的聲音,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誰也聽不懂的語言。
但是周圍沒有人回答他,或者說周圍沒有一個人,這是一個單獨的囚籠,只有他一個人被關押在這裡。
許久,無人回答之後,這個藍色面板的身影站了起來,然後蹣跚而行,朝著前方的那些鋼鐵澆築的囚籠邊緣走了過去。身體在逐漸適應,許多年沒有動彈過的筋骨此時開始變得靈活。
在走出幾步之後,這個身影已經變得和正常人一般無二的步伐,來到了那一根根的鐵欄杆前面,然後直接伸出兩隻粗壯的手臂拉住了足有雞蛋粗細的鋼筋,直接朝著兩邊野蠻的扳開。
周圍一片死寂,沒有人的存在,走在空曠的走廊上,就只有他的腳步聲一聲聲的迴盪。
茫然四顧之後,他的腦海也開始復甦,漸漸地他想起了自己的睡,於是一絲暴虐在他的眼眸之中閃耀起來。他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不是應該甦醒的地方。這說明在自己沉睡的這一段時間自己被人弄到了現在所在的地方。
這樣超出他的掌控的事情,讓這個藍色面板的人難以接受,自己是整個星球上當之無愧的王者,現在居然被人這般冒犯,頓時他想要將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給處死才能熄滅自己內心的憤怒火焰。
但是現在他要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以及現在是什麼時間,自己當初建立的王國是否還存在。
於是這個人影在這個無人的地方遊蕩起來,希望能夠儘快的熟悉這個世界。
而布魯斯此時並不知道他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在這個時候他正在審訊那個永恆一族的俘虜。
慕斯艾德文一言不發的看著布魯斯,這個人的實力讓他感到恐懼與敬佩,但是立場不同的情況下他不會和這個人說任何的話,作為一個俘虜,他已經做好的被殺掉的準備,只是那一枚行星殲滅炮為什麼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這一點讓他感到非常的不解。
行星級別的武器只要啟動了,除非是撤回命令,不然是沒有辦法停止的,這一點慕斯艾德文很清楚,他沒有下達停止的命令,所以那一枚炮彈是絕對發射了出來了,而對於智腦的執行能力他也是非常信任的,在開炮的時候炮口的位置確實是正對著他的方向。
現在居然就這樣毫無聲息的消失了,這絕對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因為他清楚在這顆星球上只有這個人有這樣的實力做到那樣的事情。這讓他非常的不甘心,自己的星球付出瞭如此重大的代價,居然沒有取得相應的成績,那些在母星上面的族人恐怕沒有絲毫的生存的希望了,成為宇宙之中的流浪民族是一定的了。
但是流浪民族在宇宙之中就是無根的飄萍,隨時都有可能覆滅,或許是一次宇宙風暴,又或者是一次隕石雨。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上駕駛著一塊小舢板,想要存活下來的機會實在是非常渺茫。
可是永恆一族沒有任何的辦法,他們曾經執掌著數千顆生命星球,那個時候這個民族是屹立在宇宙文明的金字塔頂端的文明,可是現在不過是隨時都會亡族滅種的一群難民而已。
若不是他們還有很多的宇宙戰艦,說不定早就被那些宇宙中的文明給毀滅掉了。這一次冒險進入死亡星域準備征服這一顆星球,也是迫不得已。
宇宙之中星球無數,他們要是可以去肆意搶掠怎麼也能存活下來,但是那是一條不歸路,這一點永恆一族很清楚,他們規規矩矩的還好,自生自滅是最好的結果,一旦做出搶掠的事情,那麼周圍的那些強大的宇宙文明就將對他們進行徹底的鎮壓,藉以討好當初覆滅永恆一族的帝國的那個強者。
慕斯艾德文很清楚,自己的族人想要延續,只有兩條路:一條龜縮在那一顆資源枯竭的星球上,苟延殘喘到最後一個族人死去。這是最為悲觀的一條路,絕對不可取,因為那樣就算延續下來也只是暫時的,終究會消失在時間長河之中。
第二條路,就是向外擴張,但是不是在那一片區域而是去到那一個覆滅永恆一族的強者的敵人的星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