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玉珠在他的耳畔幽幽吐氣道:“要不要松乏些……我給你弄弄……”
堯暮野當然聽懂了玉珠話裡的意思。剛剛飲下的酒液甚是活血通脈,這一刻翻滾著直往腹下湧去。
馳騁北域的漠北王好久沒被弄過了。嬌妻懷有身孕,加之一直跟自己有些小小而隱秘的彆扭,更是不願意與他親近,偶爾的摟摟抱抱已經是極限。
他一直都是順著她的心性來的,甚至有時在洗浴的時候,自己藉著熱水紓解一番。在堯暮野年少最衝動時,也不曾這般委屈過自己。
可是現在他不願委屈了她,至於在外面找個女人應付些時日的念頭,更是連有都沒有過。
堯暮野現在是太瞭解玉珠的性情了,看著清清淡淡的女子,卻最是記仇的。之前一次口角,她都耿耿於懷,若是自己在外面養了女人,哪怕是不走心的,大概也會叫這小女子徹底地對自己冷下臉來。
有了這樣的認知,苦行僧人一般的日子便沒有任何僥倖的偷腥了。原以為還要再煎熬些日子,可是今夜卻被這小女人主動提起,這真是讓堯高僧始料未及啊!
當下被酒氣蒸騰的愁苦一下子被狂喜衝散,堯暮野抱著因為主動而臉紅嬌羞的愛妻,便入了帷幔之中。
雖然因為有孕,依舊是放不開手腳,可是自己弄與佳人素手來弄卻是天壤之別。
以至於第二日一早,太尉大人竟是難得神清氣爽,還晨起去院裡練了一套拳法。
可是玉珠卻是手麻胳膊酸得睡到近日中午,若不是堯姝亭來找,也許還要再躺一陣子呢。
堯姝亭雖然還沒出嫁,卻也已經是過來人,再不是在二哥書房裡偷看春宮圖冊的嬌羞模樣。
一看嫂嫂竟然慵懶如斯,立刻打趣道:“二哥這般不知心疼人,嫂嫂明明懷孕,也不知節儉些!”
玉珠裹了輕縷,起身道妝臺前,要環翠替自己梳攏頭髮,同時瞪了堯姝亭一眼:“還沒有出嫁,這滿嘴的荒唐,當心你們家德賢不要你了。”
堯姝亭輕輕撅起嘴道:“現在已經不要了,每天都跟二哥外出,也不知鼓搗什麼,整日裡不見人影……”
雖然玉珠動了要帶著二姐出去的心思,可是聽到堯暮野昨夜說混入奸細的事情,便覺得還是在府裡更安全些。
堯暮野到現在都沒有給府裡增添人手,大約也是怕混入了宵小。
於是她與二姐還有姝亭在小花園裡曬著太陽欣賞菊花,權當是消遣了。
堯姝亭突然想起一事:“對了,你可知現在京中皇宮裡出了什麼大事?”
見玉珠挑了挑眉,堯姝亭才小聲道:“我也是聽了德賢之言才知,宮中的白妃歿了!”
玉珠聞言很是詫異,而淑慧夫人更是身子一顫。
玉珠先前是見過白妃的,那般明豔照人,身子也好,更何況不是頭一胎了,怎麼就歿了呢?
堯姝亭道:“聽說是產後惡露。只是可憐了她膝下的孩兒,聽皇帝的意思,是要白妃的大兒子也就是二皇子也歸到皇后膝下,可是白家人不願,如今幾個孩兒的歸屬尚未定下,而白清月小姐先前定下的婚事不知為何也不了了之了,聽說擇日便要入宮侍奉皇上了……”
說到這,堯小姐也沉默了一會道:“我以前跟白清月甚好,我知她的心性,這般入宮一定是心有不甘,皇帝那麼多的寵妃,竟然從不知他長久愛過哪一個,所以我二哥到底還是好哥哥,沒將我也送入宮裡。”
不過玉珠和淑慧夫人知道的要比堯姝亭更通透些。
宮裡死人,十之七八都是有故事的。
當初二姐的墮胎,雖然有皇后背了黑鍋,可是細細探查起來,那白妃才更像是背後的主謀,袁玉珠這個宮外之人都看得清楚,難道皇帝能毫無覺察嗎?細細想來,恐怕皇帝知道的要比他表現出來的更是多些,難道白妃的死,是皇帝暗中的授意?那他這般是為何?
玉珠默默想了一會,突然再次慶幸二姐沒有留在京城皇宮之中。
想到這,她抬頭看看二姐,而一直沒有說話的二姐正望著湛藍的天空。這裡還是晴空萬里,可是京城的天色恐怕已經是黑雲籠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