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3)

小說:藏玉納珠 作者:狂上加狂

幸而堯太尉似乎也不併不想迫得這困在牆角的小鼠太甚,只拉了她的手道:“走,去看看你的傷勢吧。”

說完便將玉珠領入了自己的屋內。這個向來鮮衣怒馬的男子,屋內的擺設倒是出人意料的簡素,除了擺佈在牆上的長弓重箭外,有一面牆是檀木打造的書架,堆砌的書籍一直襬放到了樑上,一旁竟然支著長梯方便著夠取書籍,可以看出這書架不是隻用來充典門面的,因為梯子經常搬動,邊緣和書架接觸的地方被摩擦得異常光亮。而窗邊的臥榻上堆砌著一摞泛黃的古籍,旁邊用來批註的蟹毛筆猶帶墨痕,架在筆山住上,窗外乃是一片翠竹,襯出了幾分清雅之氣,沖淡了懸掛兵器帶來的肅殺之感。

一直以來,這位堯少在玉珠的心目便是個世家傲橫子弟的模樣,雖然大家出才子,但也出不學無術,文武不通之輩。畢竟他們依靠著祖輩的廕庇,便可以一輩子吃穿無憂了。與寒門子弟相比較,這些天生的貴子們總是少了幾分拼搏之氣。

而堯少雖立下軍功,原以為也不過是弒殺的武夫而已,僥倖得了軍功而一戰成名。可是這滿屋子的書香,卻可憑證了他的好讀。

打量之餘,玉珠很是不自在,這等貿然進入男子的內室,甚為不妥,偏偏太尉無意維護她的周全,只泰然自若地拉著她坐在靠窗的軟榻前,親手替她解了纏縛在手腕的棉布,取下綁在裡面的小竹片,摸了摸她的手骨,道:“看起來長得還好,已經癒合,但是你也不能太過用盡,這些日子你也雕刻了不少的玉品,總是該歇歇手……”

玉珠未曾料到看傷的郎中竟然就是太尉大人,一時心內真是有些想罵人,只縮了手道:“奴家手粗皮糙,仔細莫要磨傷了太尉大人。”

可是堯少握了那纖手不放,半挑著眉梢:“小姐當真是愛記仇的,我隨口的戲言,你也記得……其實仔細想來,這手有薄繭也甚有好處……被如此玉手把玩一番,豈不是更加得趣?”

玉珠雖然名義上成為婦人一遭,可是成禮以後,王敬棠對她總是以禮相待,猶如兄妹一般,就算是平素躺在一張床上,也是各蓋了被子,並沒有越雷池半步。是以她成為婦人的二年裡也不識風月滋味。自然不大懂得太尉是希望她玉手把玩何處?

但是總歸不是什麼好物,玉珠自然不會接問下去,只低頭任憑這顯貴的郎中檢視一番,便說出來甚久,若再不回去,只怕會惹得爹孃擔憂。

而堯暮野也是甚喜歡玉珠此番的柔順,此時窗外竹影蕭蕭,屋內靜謐藏有如玉佳人,當真是如夢似幻一般的美事,他並不想迫得她做出拔簪刺桌那樣大煞風景的舉動。

他生平的豔史不算豐足,但是每一段皆是佳人主動,他只需按喜好挑揀即可。雖然平日聽得好友逢迎佳人之道,但也是嗤之以鼻,若是到處都是唾手可得的鮮果,滿嘴的果汁瑩香,哪裡會費心鑽研採摘之道?

倒是要留心如何不沾片葉,免得了情盡緣滅事後吵鬧才好,若是不再歡喜,卻要時時入府粘膩在身旁,真是折損了他從不委屈自己性情。

這般不甚暢意,位列公卿權傾天下有何用?

是以當初遇到這西北小婦,難得主動開口卻求而不得時,他倒是頭次覺得人生之不暢意,可以想知堯少心內的憋火。

原本是立意離了西北後便不在想,被那拙劣玉物束縛了數月,原本該是酣暢淋漓消解一番,可是誰知回來後,再看昔日紅顏,竟是索然無味,倒似被那解鎖之人又套上了無形的枷鎖一般,禁慾得如僧侶,只是每日都要出城狩獵,消解一番悶火。

後來,他終忍耐不住,命人去打探那小婦近況,這才知她竟然隨了溫疾才一同赴京。

自己堂堂堯家之子,貴為當朝太尉,竟是比不過那姓溫的粗人?

這麼一想,心內的怒火竟如當年在城頭被北人挑釁一般,如不殺敵千百,血濺長河,如何能心安?

當下便是選了溫疾才入京的日子,藉著入城門的由頭將這溫蕭兩家分開。

至於那門口的驚馬,更是他見不慣那小婦想入溫家的急切模樣,便將隨身的玉佩扔甩出去,打到了馬腿上所致。

而如今,那溫疾才總算是識趣,不再來纏這小婦。沒了賊子叨擾,堯少很願意在佳人面前撿拾起幾分儒雅。

他原本的確是有些意思納了這小婦入府,畢竟她不比自己以前相交之貴女,京中多風流,貴宅從不缺風韻往事。若是小心得當,婚前的小兒女私情倒是不影響以後再貴為一府當家主母。

可是這小婦本就失了名節,在養父母家處境艱難,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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