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氅,帶了珏兒便出去了。
等到了街上,她便去街口臨時僱了一輛馬車,徑自去了敬棠所言的鄰縣。
珏兒才知小姐要離蕭府的心思,唬了一跳道:“六姑娘,怎麼能這般就走了?老夫人還有老爺少爺那都沒有言語一聲呢!”
玉珠卻不慌不忙道:“若是言語,便走不成了。我在房裡給老夫人留了信。信裡說了堯二少認出我乃袁家之後的事情,甚是不悅,為了避免蕭家再起災禍,願除名離了蕭府,起居亦有安排,無需掛念。”
老夫人是個明白人,她點到了這裡,老夫人當知取捨利弊。她的這點姿色同蕭府滿門的安康相比,無足輕重。與其辭行時讓大哥百般阻撓,倒不如這般一走了之。
不過她走得這般有底氣,也要感謝前夫敬棠的費心安排,不然沒有落腳之地,在西北這樣略顯蠻荒的邊縣,後果真是不堪想象。
等到地方,原以為只不過是薄田茅屋,可下了馬車,玉珠再次大吃一驚。雖田地在郊野,可是房屋卻是縣城裡獨立的宅院,遠離了縣郊的雜亂。
方正的院落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主人房和僕人居住的偏房一樣不缺。休整得甚是像樣。正指揮兩個老僕修葺屋頂的一個婆子見玉珠帶著丫鬟進來,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馬上問道:“請問,可是袁小姐?”
玉珠點了點頭,正要拿出地契,便聽婆子笑道:“可算是盼來了小姐,竟是比王公子所繪畫像上的還要美!我是趙媽,姑娘看看屋裡可短缺了什麼,只管開口便是。
哪裡會短缺什麼,心細如王郎,俱是想得周全。縣郊的田地已經租給了佃農,每個月的租子不多但也足夠支援小院的起居。
玉珠在這院落裡全然是自己的主人,竟是覺得生平從來沒有這般輕鬆愜意。
只是叫僕人收拾了一件堆砌雜物的偏房,釘了架子和桌案用來做雕刻作坊。只決心用心雕刻出一件成樣的器物,用來感謝陶先生出手救治敬棠的謝禮。
她先前擔心大哥會尋來。但是過了半個月,蕭家人全無動靜。她也暗自鬆了口氣。
可是這一日,門口卻傳來了人歡馬叫的雜亂聲。玉珠心內一沉,這時已經有人叩門朗聲道:“六小姐可暫居與此?”
一個老僕開了大門,卻被門口站立的錦衣華服的侍衛晃了眼,只呆愣愣地看著外面華麗的車馬。”
為首的侍衛一眼看到了立在院中的玉珠,只倨傲地說道:“二少請六小姐切磋玉雕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