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辛苦,也放假來著,今日官吏們都會當值,一會便應該到府衙了。”
聽了差役的話,範青雲便當著玉珠的面告之差役,一會便將玉珠的碟牌錄入,不得再拖延耽擱。
是以差役走後,玉珠立刻起身相謝。範青雲笑著將她扶起道:“我總是你的故交長輩,照顧你一二也是應當的,若你愛玉雕,倒也無妨,只是那蕭家如今落寞,再無行家裡手可言,你跟著蕭家學雕,難免要落了下乘,若是真愛,不妨投拜到我的門下,我雖為官,不再耽於雕刻,但是當年與你父親習得的技藝還略通一二,你若肯學,我當傾囊相授,你看怎樣?”
玉珠微微垂下眼眸,嘴角含著微笑道:“若真是如此,自然甚好,玉珠先自謝過範大人了。”
這番寒暄之後,玉珠便起身告辭。
範青雲看著她帶著幾個僕役走出了府衙,便對身旁的小廝道:“去,遠遠地跟著她,看她是去了哪裡?”
不多時,那小廝跑回來稟報,只說那位小姐下榻在京中的客棧中,聽掌櫃說住了已經有兩日了。
範青雲聽罷點了點頭,看來這位袁玉珠並沒有跟蕭家人同住一處……她既然有心參加賽事,倒也無妨,左右不過是一個手受傷了的女子,就算是袁中越的親傳,此時也不能展露神技。
今日他試探著她聽聞了自己的名姓可有反應,可是那女子聽完後並無異色,可見並不瞭解當年的內裡隱情。不然的話,一個妙齡涉世未深的女子怎麼會這般喜怒不露於色?
念頭想罷,範青雲倒是準備好好的照拂這位師傅的愛女遺孤,也算解了心頭久存的一件憾事……
他一邊心裡盤算著念頭,一邊起身快步走了出去準備到戶部報道。
仕途之上的門道,遠遠比玉雕還要精深,他一個寒門子弟能行至今日實屬不易。當年憑藉高超的玉雕技藝叩開了顯貴們的高門,到今日終於可以入朝面見天子朝拜,他付出的心血實在是超乎那些門閥子弟的想象,總是要一步步繼續走下去,一步行錯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