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玉珠便跟二位小姐坐在花園的亭子裡一同賞玩雕刻。白小姐不但繪畫精湛,還寫得一手好丹青,精巧地寫了“篁音”二字後,便將寫好的名姓反拓在了印面上後,便可動刀雕刻了。
堯姝亭見了心生,問道:“篁雅?這是何意?”
白小姐微紅了下臉,輕聲道:“前幾日,與二郎在茶宴碰面,他說我書畫題字寫下閨名不妥,便替我下‘篁音’二字,算做了號。於是今日想刻下來,以後作畫之用。”
堯姝亭想了想,笑著道:“這號起得甚妙,篁音便是竹林之聲,那是上古的雅音,最適合你了,不過哥哥怎知你歌聲曼妙?”
白小姐微微一笑,也不接話,只是微微抬頭看了玉珠一眼。
玉珠正指導著她落刀。見她眼神過來,便也笑道:“是呀,的確是雅緻,不妨用小篆鐫刻,更顯古樸。”於是白小姐又落筆寫了篆體,果然看上去更加大氣。
玉珠想到她俱是初學,所以選了一塊質地溫軟的黃玉遞了過來道:“請白小姐用這塊,待得你雕琢好了字章後,我再將這章身刻成柱子的紋理,也便般配了。”
玉珠說話向來是溫溫柔柔,白小姐雖然對她心存芥蒂,可是這麼相處半日,也緩了些心內的鬱結。只覺得她倒是個好相處的,堯郎風流,想要他以後全無紅顏風月也是不可能,若是袁小姐這樣脾氣的,她作為正室倒也不累。
白小姐這般,倒不是一時妄想。
就在十幾天前,堯暮野似乎是有寒冰化解之意,幾次與她在茶宴上相見,言語間也撿拾起了往日的曖昧,這又叫白清月生出了無限的希望。
只是這幾日倒不見太尉參加茶宴,更不見他找尋兄長飲酒,許是公幹太忙碌了,全不見蹤影。
是以當堯小姐無意說起袁玉珠被聘入了堯府時,她心念微動,決定也尋了由頭入府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