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過時三分顏色七分暈染出來的國色罷了,一時將話題岔開了去,便離開了花林,上了堯家的山頭。
楊素向來認為像袁玉珠這般出塵脫俗的女子,可是皇宮那種俗地能拘禁住的?若是一朝入了龍眼領了聖旨入宮與那些個俗婦爭寵,豈不是一抹凡塵汙垢折殺了下凡的仙子?
當他將這番心路說給玉珠聽時,玉珠暗鬆了口氣,同時又是真心地露出了笑意道:“謝謝王爺代為遮掩,不過王爺卻是說反了。本該是像玉珠這樣粗鄙的鄉婦不該冒犯了龍顏的。
楊素哈哈一笑道:“袁小姐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自輕,當今世上欺名盜世之輩甚多,畫了幾隻鴛鴦彩蝶便自詡才女的大有人在,本王原以為是庸才太多的緣故,現在才知都是因為你這等真正有才學的女子太過謙卑,反而自蒙了灰塵,叫那些個沙粒成了明珠!”
珏兒聽了,忍不住笑道:“照王爺這麼說,那當世豈不是沒了才女?今日賞花會上女眷甚多,仔細她們聽見了不依王爺呢!”
這楊素私下裡總是不拘小節,見珏兒插話也不以為意,反而打趣著珏兒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她家小姐雙手技藝了得,她這個小丫鬟也是口舌了得!
不多時,本該與家人在一處的白公子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笑著問他們在談論著什麼,這般歡暢。
只因為這花會的舊習,眾人皆可同席而坐。是以玉珠而不好回絕了二位貴人,只是這二位都除了鞋子盤腿坐在席上,而且叫來僕人端來美酒瓜果和糕餅,似乎是要長談的樣子,這原本寬敞的席子,就變得狹窄了許多。
玉珠原本躲在這無人的地方,可以除了鞋子舒腿而坐。可是現在卻要規矩地正襟危坐,跪坐在腳後跟出,反觀兩位貴人,因為是男子,盤腿而坐瀟灑愜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