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德國說德語;在丹麥人和瑞典人則儘量跟外國人說英文。他說:我們開車從法、荷、比、德近海一帶聽他們說話所得的印象,並不是過一國換一種語言,我們的感覺非常像坐著長江輪船從上海到四川一路的口音漸漸地變,而不是一國一國地變。
有一次,趙元任在瑞士的德語區,因為他第二天要開車到Matterhorn高山上去,所以準備將車送到車行進行一下保養,上上潤滑油、檢查一下機器。這天晚上他拿了一本詞典查了這些機件的德文名稱。第二天到了車行,車行的人看趙元任是外國人,反而說起法語了。趙元任說,那不成,我昨天晚上用的是德文的功,今兒非得用德文才會講汽車的事情吶。
趙元任到了世界任何地方,當地人都認他做“老鄉”。二戰結束後,他到法國參加會議。在巴黎車站,他對行李員說巴黎土語,行李員以為他是土生土長的巴黎人,於是感嘆道:“你回來了啊,現在可不如從前了,巴黎窮了。”後來,他來到德國柏林,用帶柏林口音的德語和當地人聊天。鄰居一位老人對他說:“上帝保佑,你躲過了這場災難,平平安安地回來了。”
趙元任的聽力很好,辨音能力強。他能夠把一個字的發音分幾部分分析開,從後面的部分念起,將一個字由後向前倒著念。有時他用錄音機錄下一段這種古怪的發音,然後用能夠倒著放的錄音機放,聽起來就和按正常發音順序念一段文章差不多。他高興時喜歡給朋友們表演這種技藝。
1949年以後,胡適仍很關心大陸的文化動靜。毛澤東的詩詞他也認真讀,見答李淑一的韻跑得沒了邊,他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