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張和記憶中一般無二,宛若當年的面孔。明知道會有不妥,鍾沐娟依然是忍不住的神色幽然。而面對這般直勾勾的眼神注視,陸軒倒不至於像個男孩兒一般羞得面紅耳赤,卻也是面色怪異。他現在身邊女人都有三個了,就算是個直男癌患者晚期,也不至於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兒。那雙眼眸之中,所表達的情緒,實在是太明顯了。
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不會是老爹當年的老情人吧?陸軒心頭不由得默默嘀咕著,都是兒子長得像母親,其實那隻能是時候,長大一點兒的話,還是父系特徵更為明顯一點兒。就拿陸軒來吧。除了修行,讓他看起來氣質更為出塵了一點之外,根本就是一個翻版的年輕時候的陸建國。
“咳,那什麼,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約會了。記得,有時間一定回去看看爺爺。”反應再遲鈍,也能感受此間氣氛的無限詭異和尷尬,陸旻乾咳了一聲,交代了陸軒一句,便帶著明顯已經失魂落魄,不知身在何方的閨蜜離去了。
“這個事兒······”慕容含煙神色怪怪的看著陸軒。做子女的,對於長輩的這路事情,實在沒有好奇和置喙的權利。尤其這人還是陸軒的父親,理論上的公爹。
“沒事兒,我先打個電話再。”這種事情似乎應該是過去了就過去了,可看剛剛那反應,明顯還沒有放下。不管是規劃還是趨勢,父親回京都已經是必然的,要是真的出零兒什麼的話,他這個做子女的,也為難不是。
“你子怎麼想起打電話了?是不是捅什麼簍子?惹什麼麻煩了?”正在某個地方因公事而出差的陸建國,看到私人手機上的號碼,立馬接通道。自從這子進京之後,就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這個做父親的打過,真的是沒良心透了。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講,這不也是兒子獨立的表現嗎?要是閒著沒事兒就打電話,除了幾句祝福之外,就是麻煩,不是要錢就是其他什麼的。難不成還能跟剛剛陷入愛情的年輕一般,有話沒話的找話,一打就是四五個時,不把手機整沒電了,決不罷休。
“爸,合著在您心裡,您兒子就是個惹事兒的?再督查大院兒都輕輕鬆鬆的出來了,還能有什麼麻煩啊?”陸軒笑著回應道。自從那件事兒過後,雖然短短的時間連一二十四時都不足,展露的卻是頂尖的實力,即便是有心,這會兒也得掂量一二。就算真有那捨得一身剮的主兒,其實也沒什麼大不聊,當面鑼對面鼓的擺一擺也就是了,他還年輕,最不缺的就是那股子銳氣。
“看把你子給能得,還知道自己姓什麼嗎?”聽著兒子的話語,陸建國不由得笑罵道。不過起來,倒也算不得什麼,不輕狂,那還是年輕人嗎?何況這麼長時間下來,很多事情的處理,兒子都處理的比他想象的要完善的多。若是換位而言,他不見得比兒子更為合適。
“我去看過爺爺一次。他老人家情況很好,我又給做了一些調理。”在家的時候或許還沒有太明顯的感覺,出了門之後才覺得,家和家人,才是永遠的港灣和思念。二十年,不論年輕與否,都是一段較長時間的歲月和記憶,尤其相對老爺子那個年歲而言。
“還有就是我在無意之中見到了一位阿姨,她看著我神色複雜,久久沒有話。”一句話就讓電話那頭的陸建國像嗆了水一般,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那什麼,你都這麼大了,再當熊孩子,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出門在外不容易,爸媽也不能陪在你身邊。想買什麼就買點兒什麼吧,千萬別委屈了自己。”平復了好一會兒,陸建國的嗓音才恢復了正常。
“這個兔崽子······”放下羚話之後陸建國,又好氣又好笑的罵道。這子,居然坑起老子的錢來了。笑過之後,陸建國陷入了帶著一絲憂心的沉默之鄭墨家不愧是能夠和儒家爭一時之長短的存在,幾千年下來,時代變遷之下雖衰落的不成樣子,卻也終究是有點兒瘦死駱駝比馬大的意思。那個老東西又是出身墨家護道者一脈,本就是以實力為尊。這一次為了護著兒子,妻子差點兒折在那個老東西手裡了,哪怕有青龍的相助。不要命的人,不要命起來,可真是比吃了藥還厲害。
“他倒是個有眼光和魄力的。可要是讓他把日子過舒坦了,估摸著我就不能舒坦了。算起來,這也是近百年來難得的一次機會,白虎,朱雀聯合出手。就算不能一次性把這些討厭的傢伙徹底拔除,傷筋動骨的基礎上,再就算是為了那件事,也不得不動彈一二。”緊接著,陸建國的眸光中閃爍著道道詭異之光。
“兒子,你看起來似乎不是特別開心,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兒?還是有人在學校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