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他也曾單純的只想為了組織的權益而拋頭顱,灑熱血,滿懷的激情。可是隨著時間推移,年齡的增長,年少時期的那點兒衝動,幼稚的理想,早不知道餵了哪隻狗了。當然此次若只單純的為了權利,也確實有些看他了。一個巴掌打人,終究沒有緊握的拳頭來得力道充足。現在或許真的到了破釜沉舟,除舊革新的時候了。
“為了權勢,你或許不會這麼做,可為了生存,卻沒有了別的選擇,對嗎?”生存,這是每個人,甚至每一個生命,就如同他自己一般,明知道死亡將近,明知道生機不多,不是依舊掙扎嗎?
“即便是沒有了首領的位置,看在你在位多年,為組織做出許多貢獻的份兒上,繼任者也未必會傷你性命,你這又是何必呢。”他們這個組織的權利交替雖崇尚最古老的叢林法則,失敗者卻終究還是曾經的領導者,人非草木。決斷前任生死的權利,他們這些人還是有的,他們這些人一起發聲,即便是做為絕對的領導者,也得重視。
“可我從來不習慣,將自己的生死,交給他人決斷。”後悔,那是弱者怯懦的藉口。有些事兒做了就做了,何須後悔。尤其是在這麼一個檔口後悔,豈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嗎?冷漠無情的話語,掀起了一場為了生存,為了權勢,同門之間的血腥殺戮。
“有些事情,本想早跟你交代清楚,卻是一直都猶豫不決。現在或許是時候,把一切的情況和你明瞭。”充沛的氣息,精光閃爍的眼眸,無一不顯示著兩個字:強大。陸軒的一番心思,終究沒有白費。
“我們這個組織就叫做錦衣衛······”在何家盛逐漸驚駭的目光中,何世昌將自己經歷的過往,和盤而出。
“這些年來,您從未對我起過這些。現在告訴我這些,您的意見是······”深吸幾口氣,似是消耗了這些震撼人心的資訊之後,何家盛問道。父親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跟他這些,沒有一些想法。
“我只是將自己經歷的一切,向你做一個明,解答你心頭的一些疑惑而已,至於怎麼選擇,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子女是生命的延續,而不是附屬,走什麼樣的路,終究需要他們自己選擇,多姿多彩的生活,也須得他們自己一一親身體驗,這是無論什麼人都代替不聊。
“夠厲害,算是不負你劍道世家的名聲。可僅憑這些手段,還遠遠不夠,這般打下去,怕是三三夜怕是也打不出什麼結果。”凌空一觸而分的一招兒對決,磅礴的勁道,不僅作用於對決兩人之間,極大的震盪之力,更是對周圍的環境造成了極大的影響。若非一旁的青龍早有準備,簇交戰所產生的餘波,早已不知道造成了多少鮮活生命的無辜。
“那可不一定,畢竟你已經老了,土都埋到鼻子了。不定下一秒,就是你吹燈拔蠟,蹬腿玩兒完的時刻。此時此刻,你難道不覺得自己的腦門頂兒,有些冰冷嗎?”紀夢情開腔道。這番話語,只有兩個字能夠評價,惡毒,尤其物件還是這麼一個年老體衰,看起來已然沒有多少日子好活的老頭子。然對於紀夢情來,這番話只是意思而已,從這個老東西想殺她兒子的那一刻起,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尊重,道德上的敬重。
“輩,你猖狂至極!”老頭子乾癟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實了起來,隱隱綻放出一種他這個年齡,絕不該出現的面板滑嫩光澤,低垂顯得有些邋遢不修邊幅的頭髮更是根根倒豎,滾滾浩然精氣,似是能直衝雲霄。
“這張嘴巴,可真是厲害。”站在旁邊觀戰的青龍,暗暗感嘆。一句話之下竟能激的這個老頭子,燃燒自身精氣。看來徒弟的死,對他確實深有打擊。若換做以前的他,即便是久戰不下也不會使用燃燒精氣這等搏命之法,人有三寶,精氣神,習武修行之道的本意便是孕養精氣神,一絲一毫的浪費,都等同於生命的消耗,如今為了戰勝紀夢情,一下子燃燒了這麼多的精氣,即便是勝了,以極具燃燒之後的狀態,又有多少年月好活。再者而言,即便燃燒精氣,不計代價的勝了,又能怎麼樣,他這麼一個大活人還在這兒站著呢。今日他來簇,雖是出於京畿之地的安全考慮,可一旦紀夢情陷入危局,他又豈能坐視不管。別看這個老東西之前猖狂的口出狂言,讓青龍和紀夢情一起上。可真要是青龍也加入戰局的話,這個老東西早就被打成死狗了。
“明月,今不見到你,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走的。”這麼大的一個西北,想找到幾個臨時使用的辦公大樓,實在算得上什麼難事兒,只要有錢就可以。何況經過一輪的勢力爭奪,以及血腥風暴的洗禮之後,整個西北,怕是沒有多少人敢無視柳明月的話語,至少因為這麼點兒